他在公司东拖西拖,硬是拖到晚上九点,才回玫瑰墅园。
阿全头一次冲去按电梯按那么快。
“她今天都干了什么?”
电梯里,秦谨之开口问,语气淡得就像随意想起来才问的一嘴。
可算问了。
阿全憋一天了,闻言立马道:“夏小姐先去了老宅,然后跟秦老夫人安排的人去南郊的几个公司考察,下午五点多回的玫瑰墅园。”
“老夫人安排的人是男的女的?”
“啊?”
阿全设想接下来的问题,设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这个。
顿了顿道:“女的。”
秦谨之蹙起的眉头稍松,下一秒,更大的不爽覆上来。
五点就回玫瑰墅园了,就不会问一声他要不要回去吃饭?
阿全站在电梯里,突然就感觉逼仄的电梯空间喘不过气了。
电梯门打开,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又箭步冲去开车,生怕被秦谨之的低压伤到。
秦谨之回到玫瑰墅园,脸色依旧不好。
林伯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要用晚饭吗?”
九点了,才问他用不用晚饭,五点的时候怎么没人问?
他抬头看一眼二楼,收回视线:“不用。”
气饱了,吃不下。
林伯自秦谨之买下玫瑰墅园里就在这里,跟他多年,哪里看不出他也在气头上,犟着口气呢。
斟酌着开口:“少爷,不用的话要不要去二楼看看夏小姐,这个点她估计没睡。”
“她有什么好看的。”
连信息都不肯发一个的人。
林伯想着小女佣的话,叹口气:“少爷,您还是去看看吧,夏小姐她这会儿可能躲在房间哭呢。”
哭?
听到这个字,秦谨之神经病一样,竟然感觉闷压一天的郁结心情散了些。
“她哭什么?”
林伯再次叹气,像个老父亲一样操心:“您别看夏小姐很平静,但网上不是有句话,说什么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她肯定是伤心极了,所以都忍着,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