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聪明了一世,却唯独娶了个糊涂婆娘,如今膝下子孙,也……难登大雅之堂。
许老爷子只觉胸口郁结,“好,好的很,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也用不着我来管了!”
丢下了这句气话,许老爷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子里,看这副架势是真的不打算再管了。
许刘氏瞧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心慌,迈开腿就往里头追。
许初七撇了撇嘴角,当着大伙的面直言,“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许远,日后你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可别再来一回。”
最后半句,是对他的警告。
许远呆愣在原地已经说不出话了。
许初七带着其他人离开,不想留在这里看这场闹剧。
回家以后,许星许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兴高采烈的整理着他们去镇上采购回来的东西。
而卫明泽,却像是怀揣心事一样,对着许初七欲言又止。
“怎么了?卫夫子?”
卫明泽平日里对两个孩子的用心程度不必说,许初七对他说话也是十分客气。
“院试在即……我……”
才开了个头,许初七就知道卫明泽的意思了。
他家境贫寒,每月多亏了许初七所给的一两银子,解了燃眉之急。
可科考,乃是读书人几年一回的翻身路,卫明泽的处境,让他除了参加科考,别无后路。
许初七体贴道:“是我一时疏忽了,都不知道院试在即,这样吧,卫夫子,在院试之前,你好好温习,不必再日日往返了,省的耽误正事。”
“这些,是我提早祝贺夫子高中的贺礼。”
看着那满满当当的荷包,卫明泽颇有些忐忑,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许初七的所作所为都让卫明泽红了眼。
他不知该如何感激,端端正正的朝着许初七作辑,“多谢许姑娘,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许初七微微一笑,“夫子行此大礼,小女子怕是受不住,只盼着院试过后,夫子高中了,不要嫌弃我弟弟妹妹愚笨才是。”
“哪里会?星儿月儿,都是聪慧乖巧的孩子。”
“夫子明日就不必来了,临近年关,好好在家温习,也正好多陪陪婶子。”
“那是自然。”
……
二十多天的光阴转瞬即逝。
今日是正月十二,许初七开院门,冷冽的空气朝着面颊而来,她心情不错,暗暗感慨今年没有许刘氏的骚扰,过了个好年。
许初七前脚刚打开院门,转身往屋子里走,后头急促的脚步声就响起。
她不经意间的回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许刘氏。
只见一向嚣张狂妄的许刘氏,如今哭的双眼红肿,眼珠无神,看见了许初七,张口便哭。
“呜呜呜……”
许初七都没有想到,许刘氏还能有这么一出,满含惊异,“奶,你这是怎么了?”
“七七啊,你可要帮帮你大伯,你爹呢!赶紧让你爹出来!”
这时候,许禺山听见外头动静,恰好走了出来。
许刘氏瞧见了他,快步奔涌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人。
“老二,你可要帮你大哥!你起了新屋,手里头肯定不缺钱,娘也不多要,只要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