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许初七立马关上房门。
寂静的夜里,她的心跳声像是擂鼓一样,震耳欲聋。
摸了摸手里的木簪,又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许初七恼了自己。
不就是戴个簪子吗?她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
可是田景确实帅气,放在现代,那也是流量偶像……而且人稳话不多,做事从来不邀功,做的都是实事,每回跟着自己出去,总能看到不少小姑娘回头。还有那薄肌,听说男人有力,那方面也……
不行!她在想什么?!
许初七赶紧收敛思绪,借着月光端详手里的木簪
细致的雕工,润滑的簪体,栩栩如生的梅花。
比起什么金簪银簪,她更喜欢眼前的木簪。
夹杂着送礼人的心意,多少银钱都换不来的。
木簪上仿佛还有田景的温度,许初七猛然发觉,自己好像个变.态。
可她不管,她就是喜欢田景送的这个木簪。
另一间屋子里,田景辗转反侧,回想起许初七在自己面前脸红的模样,他的心跳好似在加速。
那有节奏的跳动,让田景异常精神,熬到后半宿,才睡着。
次日清晨,许初七早早起床帮着田婉一起做饭。
田婉一眼便看见了许初七头上的木簪。
昨儿她帮忙看来着,没有人送木簪呀。
她忍不住问道:“七七,你这簪子好看,是谁送的?”
田婉眼里带笑,别是哪家少年追求她家七七送的,七七也正好喜欢吧?
昨儿那许诺送的银簪七七可都给退了。
想到这里,田婉打趣,“是哪位少年送的?爹和娘可见过?”
许禺山也道:“是啊七七,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若是那少年不错,便叫媒人相看。”
听得二人打趣,许初七有些无奈,坦言道:“是田景送的,他自己雕的。”
面上虽坦然,许初七心跳却快了几分。
而听闻是田景送的,田婉和许禺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七七,小景他的确是个好孩子,但是……”
他们心里对田景自然是有几分喜欢的,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把女儿许给他。
毕竟田景来路不明,如今又失忆,未来不可明。
听得这话,许初七立刻明白二人的意思,忙打断解释,“娘,田景如今失忆,哪里知道送簪子是的含义?不过是他手里无银钱,才想着亲手做个礼物送我。而且,不管如何说,他如今也算是我的兄长,哪里和你们想的那样?”
闻言,夫妻二人也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许初七健壮,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而且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宜戴太过招摇的珠花,这个木簪就很好。”
许禺山在旁边,出于老父亲的敏感,没忍住道:“虽如此,但男女七岁不同席,还是要注意的。既然小景不知道这些,那便告诉小景,发簪通常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女子收下,便代表二人心意相通,以后是要成婚的。”
“爹,你说这些做什么?”许初七心跳又快几分,“这不是叫我和他尴尬吗?”
许禺山一想也是,便不再说了。
三人却是不曾发现,田景就在厨房外,一门之隔,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田景站在原地,想着从前发生的事情,想着许初七为他做的那些,心跳便也快了。
兄长?
他一直做许初七的兄长?可若一直是兄长,以后还怎么一直在许初七身边?
他不想……再做许初七的兄长了。
念头刚起,田景骤然一惊。
他在想什么?他怎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