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镇上,玉春楼作为远陇镇最大、最好吃的酒楼,一如既往的生意极好。
不过这些日子,酒楼早上的进账却是少了许多。
一打听,是镇子口附近新开了一家许氏面馆,好吃又便宜。
听到许氏面馆四个字,钱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许初七。
他让钱叔细细打听了一番许氏面馆,听着钱叔的汇报,钱朗忍不住好奇起来,想了想,他道:“咱们今儿中午就去尝尝那许氏面馆的面。”
钱叔笑道:“好嘞东家。”
他是晓得钱朗爱吃的,不然当初那么多生意,钱朗也不会选择开酒楼。
到了中午,钱朗和钱叔往许氏面馆去。
到得近前,便见面馆人极多,空气里弥漫热腾腾的香味。
两人对视一眼,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他们也看清了在面馆里忙碌的人。
钱朗看着忙碌的汉子,觉得有些眼熟,再一细想,这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许初七的父亲吗?
这面馆,果然和许初七有关!
钱朗循着空档,在店外的小桌子上坐下,钱叔则去点了两碗面。
不多时,面上来了。
两人自己去挑臊子,两人看着见过或没见过的臊子,选择了自己的喜欢的。
两人吃着面,觉出许氏面馆的面确实美味,最主要的,就是那臊子。
“这肯定许初七的主意。”钱朗肯定和钱叔说。
许禺山他见过,是个典型的庄稼汉子,老实巴交的,没什么新奇想法。
钱叔认同的点点头,感慨,“许姑娘,是当真厉害。”
吃完面,两人往回走,路上,钱朗陷入思索。
到得酒楼,钱朗忽然对钱叔道:“我想邀请许初七做玉春楼的二东家。”
闻言,钱叔惊诧不已,玉春楼是东家的心血,向来是不愿他人插手,怎么突然……
要知道,若许初七成了玉春楼的二东家,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半玉春楼!
看出钱叔的不解,钱朗解释道:“钱叔,我想把玉春楼开得更大,更多些。许初七脑子活泛,做吃食的手艺也好,尤其她那些新奇美味的菜肴……世间少有。若与她合作,定然不亏。”
“那您邀请她来玉春楼做主厨不就好了?”钱叔到底是不舍得的。
闻言,钱朗摇头,“钱叔,你看许初七那性子,是愿意做主厨的人吗?她有自己的志向抱负。她的心性能耐,并不输男子。”
听得这番话,钱叔回想起和许初七的接触,认同的点头。
“那咱们明日去面馆,和许姑娘谈谈。”
谁知,第二日去,两人并未见着许初七,甚至,他们连着去了好几日,都不曾见到许初七。
无奈,钱朗见许禺山有了空档,凑到面前去。
“许先生。”他客气开口,“请问许姑娘,怎么不来面馆?”
许禺山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也认出了钱朗,回道:“七七这些日子都在村里,钱老板是找七七有什么事情吗?”
钱朗点头,有些为难道:“我的确找许姑娘有事,不知可否告诉我您家住何方,我去寻许姑娘。”
许禺山点头,见这会儿并非饭点,也没多少客人,就让田婉先照看着面馆,自己带钱朗二人去村里。
钱朗请许禺山上马车,许禺山哪里见过这等好物,很是不自在,还是钱朗好一番安抚劝说,才小心翼翼的上去坐着。
马车一路往江山村去,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村子口。
驴车、牛车,在村里都是少见,更何况是马车。
一时间,村里来了坐马车的贵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