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仪是如何收拾陆穗安的,陆晚滢不得而知。
反正临近下班的时候,她哭丧着一张脸随丁婉仪一起来给她道歉。
“姐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那么对妈妈,心里气不过,一时头昏才·····”
好一个一时头昏。
这亏的是一份不痛不痒的情书,这要是其他什么致命的东西,她知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会毁了多少人?
图自己一时爽,弃别人而不顾,还好意思说一时头昏?
看她就是蠢!
蠢的无可救药!
就在这时,陆晚滢突然瞥到了那抹气场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的身影,瞬时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声音也故意染上了几分哭腔,“我知道我鸠占鹊巢二十多年,你心里不平衡不痛快,想报复我出口恶气,但你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吧?”
丁婉仪一心想安抚好她,让她继续在穆锦洲身边帮陆家讨要好处。
所以压根没来得及多想,急切搭腔,“是是是,全都是妹妹的错,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神出鬼没站在身后的男人听到这话,微微蹙起了眉头。
原来全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再结合上次在医院里她阴阳怪气那话,穆锦洲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连我穆锦洲的太太都敢陷害,你好大的胆子!”
穆锦洲突然出声,把丁婉仪和陆穗安吓得不轻。
母女俩纷纷回头,瞧见面色凄冷凌厉,如同冷面瘟煞似的男人,面露惊恐,血色褪尽。
“穆、穆少···”丁婉仪吞着喉咙,扯起嘴角,舔着脸小心翼翼赔笑。
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问候一般,踱步到陆晚滢身侧,淡淡瞥她一眼。
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还是一副倔强表情,跟他撒娇哭诉一下能死啊?
心底莫名烦躁。
看向丁婉仪母女俩的眼神更凶了,“谁给你们的胆子陷害我太太的?”
我太太···
丁婉仪听到这话称呼,心头大喜。
她就知道,这个死丫头在穆少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不然这些年也不会陆陆续续从他手中讨到那么多的好处。
所以在陆穗安大言不惭对她说,她可以代替陆晚滢博得穆锦洲的欢心时,她就说她是在异想天开。
穆锦洲是谁?
放眼整个京都,惦记他的女
人数不胜数,能排到法国。
可真正能成功的一个都没有!
而陆晚滢能在他身边足足待了两年,这说什么?
她有她的过人之处。
穆锦洲对她,也有特殊的感情,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代替的!
陆穗安听到从穆锦洲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称呼,却快要气炸了。
陆晚滢这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能值得他这么对待?
她陆穗安到底差哪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跟穆少认错!”丁婉仪还指望着这个金主继续照顾陆家呢,哪里舍得把人得罪了,情急之下狠狠的扯了陆穗安一把,逼迫她道歉认错。
丁婉仪动作太急,拧疼了陆穗安的手臂,眼泪差点疼出来。
顿时就觉得更委屈了。
凭什么呀?
就因为陆晚滢傍上了穆锦洲,她这个亲生女儿就要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吗?
越想越气,眼底的泪花夺眶而出。
“姐夫···对不起。”
姐夫?
陆晚滢冷笑。
她可真是好心机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心眼趁机和穆锦洲攀关系呢?
她难道就没有发现,丁婉仪尚且都得恭恭敬敬的喊穆锦洲一声穆少,她
又凭什么能喊他姐夫呢?
难道就因为她这个陆家养女?
在这个男人心里,她这个妻子都狗屁不是,更别说是她们了。
只能说,聪明过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
穆锦洲因为她这一声娇娇软软的姐夫发了飙。
“姐夫也是你叫的?”眼神犀利,语气凶悍,能杀人一般锋芒毕露。
陆穗安身子微微一颤,美眸含泪,表情又惊又委屈,赶紧改口:“穆、穆少···”
“什么?”男人冷着脸,故意装没听到。
陆晚滢嘴角扬笑,都快笑疯了。
知道他幼稚,没想到这么幼稚。
堂堂穆家掌权人竟也搞这种刁难人的把戏。
不过——
她喜欢!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