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泛红,就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的哆嗦。
在回来路上,他从刘阿姨那儿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陆老太太病情突然恶化,需要联系程专家的团队,偏偏给他打电话死活打不通。
从而抢救无效······
可他在和合作商谈判,按照规定手机是不能带进会议室的。
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没有提前做好安排。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成了害死老太太的罪魁祸首。
捏紧的手指泛白颤抖,他满心愧疚的走上前,“对不起···”
他俯下身,试图将她搀扶起来。
零下十
几度的天气,一直这样跪下去,是要生病的。
奈何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给狠狠的甩开了。
那毅然决然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穆锦洲的心。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传遍了全身。
可他知道,她心里比他还要痛千倍万倍。
跟她相比,他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染上了血色的双眸尤为刺眼。
又怔了好一会儿,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上前扶她。
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反抗,都坚持把她捞起来。
直到他听她撕心裂肺的喊出那句:“离婚!”
“穆锦洲,我们离婚!”
这是他回来之后,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虽然他早已料到,却和亲耳听到的感受还是大不相同。
心脏忽的一紧,好似被什么东西勒住一般,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锥心之痛,应该就是如此吧。
可他并不想和她分开。
哪怕她和那个医生不清不楚。
长臂死死地箍着她不松手,语气更是分外坚决,“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家?”陆晚滢笑了,笑的极为诡异。
“我奶奶没了···”
“你告诉我,我哪儿还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