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上那根透明的线,栓着他的心。
沈戾闭着眼站在蓬头下,任由记忆走马观花,最后睁开眼淡然关了水龙头,擦身子,吹头发,走回床前躺下,情绪没什么起伏,他承认自己就是在意温陌的时候,那就是释怀。
在意归在意,可以克制,他的心理表征本就不外显,别人永远摸不着,好一阵坏一阵,这额也是温陌最擅长的事情,间歇性消失,突然的冷漠。
裹在被子里的手机疯狂震动着,透着绵软厚重的被子传到他的感官,他找出来一看,沈志栋的电话,一口气打了十多个,够执着的。
他没回,设置了勿打扰,听着楼下逐渐变大的谈笑声,手臂横挡覆盖在狠狠蹙起的眉峰上,闭上眼,睡觉。
隔日清早下楼,茶几上散乱落了不少空酒瓶,吃剩的烧烤和披萨,昭示着昨晚谈笑风生不是假装。
凌盛就睡在沙发上,鸭舌帽盖在脸上,温陌不知所踪。
沈戾下楼是顺便敲了敲温陌的门,现在还没见有动静,于是他打电话叫了保洁,脸色冰冷转身又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