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只在温陌那住了一天,此后就消失灭迹般。
刚回南城的那几天,大家似乎都很忙,离开这么久,他们各自身上都堆积了许多事,只有温陌最闲,她恍然发现,自从沈戾出现后,好像总是有人现在替她安排,为她料理,以至于一切都与离开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心态,她和喜欢的人谈上了恋爱。
陈韵和程锁锁第一时间就约了她,之后,三个女人几乎每晚都聚在一起,对于西北的事,温陌没那么多细节讲给他们听,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印象最深刻的只有和沈戾在一起的事。
陈韵听说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不意外,却比她本人还要惊喜,“好想看看两个刺猬是怎么谈恋爱的。”
程锁锁笑她,“你当是动物园呢?”
温陌说:“好几天没联系了,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全靠上网。”
沈戾的热度一始终未消,温陌也不明白,媒体凭什么认为这个男人身上的可挖掘性盖过娱乐圈。
“沈氏独霸南城太久了,大家都想看它接下来是什么走向,而且中国人,大都喜欢凑热闹。”陈韵说。
程锁锁补充,“沈戾长得帅啊,有能力,人都传他只要愿意上手就能操控资本,结果又不按套路出牌。”说完又问了一句,“他有这么厉害?”
陈韵其实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他和何穗的婚约解除了吗?你怎么不急。”
温陌耸耸肩,没什么所谓,“急什么?”
“你这个心态可不行,有时候男人就得逼一逼,这事拖得久了对你也不好。”程锁锁这人恋爱没谈几段,却总是装作一副很了解男人的样子。
温陌咬着吸管看向两人没说话。
程锁锁正义感爆棚,勾勾手,“手机拿来,我把人叫过来兴师问罪,这行径就是妥妥的渣男,我就不信,一句话的事,他能憋三天。”
温陌没拦,于是电话就这么打过去了,一接通,男人轻柔的音调里藏着几分轻挑,“终于想我了?”
陈韵认识沈戾也有好几年了,曾几何时听过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程锁锁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
沈戾听不是温陌的声音,又变成带着惫懒的冷调,直接问:“温陌怎么了?”
程锁锁还没想好措辞,原本由愤愤不平竖起了三尺高底气,突然坍塌怂了起来,“温陌喝多了,陈韵说必须你亲自来接。”
陈韵:“......”
沈戾不多说,要了地址就撂下了电话。
温陌始终端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泰然自若的招来服务员要了一瓶酒。
喝酒这项活动他们已经继续了两天,第三天程锁锁撑不住,说今天整点温馨的,喝着饮料纯聊天。
温陌看着她眼神,好心告诉她,“我一个人喝,以防你等会兴师问罪时理不直气不壮。”
谁不说温陌真特-么善良。
这瓶酒,温陌喝得急,但没想到沈戾来的更快。
大学几年,沈戾接人捞人这是经常干,温陌喝到什么状态,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温陌没有任何心虚,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
沈戾看了一眼唯一空着的椅子上放着三人的包,没有一点要让他坐的意思,便明白了,淡笑道:“不用了,挨骂要立正。”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觉悟高到离谱,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人高马大就这么杵着,抬头费劲不少,还挺有压迫感的。
陈韵另外给他拉了一条椅子,坐在几人中间。
沈戾见温陌只穿了一件紧身的低领毛衣,白到晃眼的锁骨下面,是让男人沦陷的深沟,收回眼光后很自然的摸她的手,问她冷不冷。
尽管室内的空调温度足够把人熏得脸红,温陌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这两天都干什么了?”沈戾见其余两人不说话,旁若无人和温陌聊天,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都干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温陌把手撑在桌上,托着头侧向他,“我一瓶酒没喝完你就来了。”
他不否认,嘴角的弧度能让女人溺死在里面。
温陌又问:“我今天不叫你来,你是不是等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才来找我?怎么这么自私。”
没有生气,没有怨,像嗔,像撒娇,像好像没有主人爱抚的小宠物。
陈韵忍不住又在心里感叹,温陌曾几何时会有这样的状态,嘴上说着:“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
程锁锁不怀好意,说她终于暴露渣女本性,这么快就看腻孙良泽那张脸了。
陈韵干脆白她一眼,问她走不走,即便再怎么欲言又止,还是被拽走了。
聪明人之间,摆个态度放那就行,说那么明白干啥,温陌前半生从来没有被庇佑过,朋友就相当于是她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