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敢说。”
温陌不躲不闪,目光如炬,针尖对麦芒。
有人或许是忌惮他了,觉得让‘钱’姓人冷场落空始终不太好,便算是回答了他那话,“沈戾的女人,比别人是不一样些。”
温陌发现,当一个名字本身带有分量时,从人群口中说出来更是掷地有声的磅礴。
可她有些失望,原本想好今天不做他的附庸,早知这样,不如听了孙良泽那话,试着掀一掀这屋顶呢?
从公馆里出来,雨停了,拨云见雾,天色无彻底返晴的机会,雨后风潮晦暗如织穿堂而过。
温陌一身浅色风衣,在红大门,绿芭蕉之中好似独独跳脱出来的水墨一缕烟,衬极了这湿漉漉的雨天。
孙良泽瞧见这一幕,下意识“啧啧”两声。
温陌笑颜相对,说:“麻烦你先去车上等等我,我还有话没说完。”
莫约两分钟,钱睿从里面出来,手里把玩一直打火机,温陌知道他要点烟,往旁边退了退。
这动作却叫钱睿误会了,轻蔑掀起唇角,“你莫要后悔才好。”
“我后悔什么?”温陌问得不咸不淡。
钱睿仍然觉得,女人嘛,戾气那么重,不是什么好事,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以后小心着走路,别步陆以宸的烂路。
她呢?借势造势,还不太彻底,“图什么?”他终是问出口。
“图好玩。”
温陌说完,迈下台阶,小羊皮底踏出水花,晶莹剔透不染污浊。
钱睿忆起那天在医院,挑衅她说“好玩”,如今被她回敬,这感觉像喉咙闷堵了一团棉絮。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心想造作了一天的春风带雨怎么就突然停了,原来是都藏进那女人的衣摆和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