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林染带着小何去了S市。
小何坐在副驾驶，心情别提多好了：“老板，我跟你说，我都多少年没出过T市了，每天就在这座城市呆着。”
“换个地方换个心情。”林染理解小何。
“走了也静心。”小何笑了：“有时候我真的是想不明白，通常都是儿子花花，老子担惊受怕，到我这里就不一样，我爸花花，我当儿子的真发愁。”
“多亏你爸找了老伴，要不然你能放心去S市吗？”林染认为找老伴也挺不错的，给人家一个住的地方，自己生病了，还有人递片药，有点啥事，人家还能打个电话通知家属。
“这倒是。”小何笑了。
三个小时后，两人到达了S市的二部。
杜豪见林染和小何过来，赶紧给他们推开门：“来了就好，这样也省得我两头跑了。”
“豪哥。”小何恭敬地打了一个招呼。
“客气了。”杜豪认识小何。
林染瞅了一眼屋里的工作人员，见他们眼里闪出一丝不忿，瞬间理解林石为什么天天守着，果然没有一个省心的主儿。
这也很好理解，谁叫这行油水多呢。
林染虽然不常过来，但身为老板的威望还在，他轻咳一声，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说道：“小石因为什么离开，你们心里清楚，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是是。”工作人员连声附和。
“这位是你们的何主管，干这一行也很长时间了，懂得也多，你们不管有什么事，都要跟小何说一声。”林染严肃的说道。
“是。”工作人员敷衍地应了一声。
“如果你们想不干也可以说出来。”林染说道。
工作人员低下了头沉思片刻，过了一会儿，其中几人站了出来：“老板，我们要辞职，我们想单干。”
“可以，结算工资，你们可以离开。”林染痛快的答应了。
其余还有六人，他们跟提出辞职的人关系特别好，可以这么说吧，这十位工作人员是一伙的，只要有机会捞钱，他们就一起上。
林石这么防着，他们还是会钻空子。
那六人眉头紧皱，也往前跨出一步：“老板，我们也不干了。”
“太好了，正愁没地方安排人呢。”林染笑道。
……
十人沉默了。
杜豪不赞同地看着林染，他认为应该留下几位老人，要是都走了，现找怕是不赶趟，而且新培养的人还容易出错。
“咱们这边有一所学校，里面的老师找到了我，所以，你们懂的。”林染现在完全不怕找不到人，工资待遇都不错，很多人上赶子过来。
也别说培养一个人需要费多少时间，公司都有主管，有事儿主管会提醒，根本不担心整错规矩。
十人明显慌神了，他们想要改口，但为时已晚。
林染已经去拿账本了。
“今天是十四号，就算你们半个月吧，我给你们结算工资，然后立马离开。”林染不会给这些人任何机会。
十人不甘心就这样走，但辞职是他们提出来的，他们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拿捏住老板，谁知人家早就想好退路了。
林染将工资发给了他们十人，然后示意他们带着私人物品离开。
小何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看着，他自打在林染公司工作那天起，就知道老板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坑自己人。
这些人咬了咬牙，见林染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只能黯然地离开。
这下公司清静了，除了新上任的主管小何和做饭的阿姨，其余啥人也没有。
杜豪搬来三把椅子，三人坐下聊。
“老板，你有点冲动了，怎么着也得留下几个老人。”杜豪说道。
“你如果有五颗牙齿坏掉了，要是不全拔掉，坏的牙齿就会腐蚀那些健康的，所以都拔掉省心了。”林染打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
杜豪点点头：“你说得对，但真的从学校里面招吗？”
“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咱们这里还有哭灵师和主持人在，这些只是散工，我跟别人联系，有人干，这个不用愁。”林染说道。
“这倒是。”杜豪放心了。
林染拿起手机打电话，很快十个人就找齐了。
像这样高薪的职业，真的不愁找人。
T市技校的老师，带着十名刚满十八岁的学生过来了。
全是小伙子，一个个精神抖擞，全部一米八往上的个头，长得特别壮实。
“林老板，这十人都想干这一行，你看行不行？”技校老师也希望学生能找到工作，但有的学生来技校只是为了一个中专的文凭，专业课根本不会，所以他跟林染诉苦，就这么的，两人达成了共识。
“你们爱干吗？”林染问那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