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说到这,青野的声音都跟着弱了下去。
商亭羡的表情有些失望。
今日下雨,不该关心一下他的寒症是否发作了?身子是否寒冷?状况又如何吗?
青野抬眸,捕捉到了主子脸上的那抹失落。
立刻宽慰道:“玉君姑娘也不是一句没提您,她说……天气寒,让主子早点休息。”
玉君:我没说过!!
商亭羡的眉心这才微微舒展开来:“她真这么说了?”
青野背脊挺直:“说了,真说了,属下从不说谎。”
商亭羡的唇角溢出了一抹淡笑,心头也不由地暖了。
青野松了口气。
接着趁着夜色就出去办事了。
第二天,雨停了,大理寺衙门外却热闹了起来。
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齐齐跪在大理寺门口,要状告孙华庭对她们进行囚禁和强l暴。
而这些姑娘们,正是孙华庭养在那座宅子里的。
孙华庭原本要凌鹤替他灭口,可凌鹤晚了一步,宅子里的人都被商亭羡暗中接走,并藏了起来。
以备今日之用!
为首的姑娘,叫珠儿。
正是玉君被孙华庭掳到那座宅子里时,负责看守她的那个姑娘。
珠儿眼神坚定的跪在大理寺衙门门口。
那天晚上玉君姑娘跟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忘。
玉君告诉她:“你们的清白,你们的公道,老天爷不久就会还给你们。”
终于,她等来了正义!
玉君姑娘没有骗自己!
这件事,很快传到孙府。
厅里,吏部尚书孙屹安如坐针毡。
果然被方景序说中,孙华庭和他老子真是一个莫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横眉吊眼,蒜头鼻尖翘嘴,穿得人模狗样,长得歪瓜裂枣。
自未央园一事和儿子被抓后,孙屹安这几天寝食难安。
朗州漕运司灭门惨案的事,他被弟弟孙今礼拖下水。
现在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虽说那妇人状告的是孙今礼,可朗州三任县令暴毙的案子也被翻了出来,孙今礼为了谋利,暗中杀害朝廷官员,而他利用自己吏部尚书的身份,为弟弟瞒下来很多事。
这桩案子一旦查下去,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不得不避其锋芒,缩在府里。
甚至连儿子入狱,都不敢冒头。
本想着只要儿子咬死不认,他就有机会将儿子救出来。
不成想,今日又出这样的事!
现在哪怕查清楚儿子和礼部泄题一事无关,可囚禁强l暴的罪名,也够孙华庭砍几次脑袋了。
“畜生!畜生!早就让他把他宅子里的人处理干净,他就是不听!”孙屹安气急,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砸在地上,此时面红耳赤,火上心头。
“老爷,老爷。”厅外来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孙屹安看向来人,咆哮道:“人呢?!”
来人哆嗦道:“凌主事他……他人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那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呢?”
“也都……都不见了。”
“!!!”
“老爷,凌主事会不会也出事了?”
孙屹安的表情有些慌了,但到底也是经事的人,他稳住心神,保持冷静道:“不可能,老凌跟了我这么多年,办事一向稳妥,从来也没出过意外……就算他真的出了事,我这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派人再去找!”
凌鹤就是孙屹安的手,几十年来为他做了很多脏事!
现在关键时刻,弟弟出事,儿子出事,自己也自身难保。
凌鹤却突然不见了……
孙屹安怎么能不乱?
他斟酌来斟酌去,看来一直躲着不是办法,得去见一见太子了!
可来人却吞吞吐吐的告知他:“老爷,太子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见。”
“什……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刚,专门派人来传的话!”来人低着头,不敢直视。
呃!
这下,孙屹安是彻底坐不住了。
太子,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掌管吏部,一直以太子马首是瞻,而吏部也是太子手里最重要的一步棋,他身为吏部尚书,太子若要保住吏部,就必须保他。
可若是连太子都要弃了他……
那他离死期也不远了!
意识到这一步,孙屹安整个人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这之后的几天,朗州的案子和孙华庭宅子里的事便在京城传开了。
而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