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的被噎得无话可说,她可不正是这个意思嘛。
家里是穷,也不是一定缺这顿饭,奈何陈可秀吃得好啊,隔着门都能闻到她做饭时的香味。
说不上来,就是好像油放得不少,都闻到油香了。
家里清汤寡水的,孩子们当然馋嘴了。
都守了好几回了,再怎么抠门,也该请孩子们吃上一顿了,她每次都把人关在门口,也太不近人情了。
她家又没孩子,她男人还是团长,那工资不得老高了,孩子吃一顿又不能到哪里去,怎么可以冷漠地甩了门关上的。
看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她这个当妈的都心痛,不指桑骂槐一顿,她这口气咽不下。
她眼睛转了转,低声问道,“小陈,嫂子问问你哈,你是不是对嫂子有意见?”
“嫂子哪里的话!”陈可秀惊讶地地说道,“咱是最亲最近的邻居呀,嫂子人好又会教孩子,我哪里会对你有意见。有的不会教孩子的人家,估计骂的不是孩子,而是我了。你通情达理,知道大家都不容易,这点比好多人强。”
刘嫂子满脸尴尬,借着天黑,想着别人也看不到,连忙拽着两个孩子往家里走,倒是不骂骂咧咧了。
陈可秀还真是聪明多了,她现在不吵不闹,拿话堵得死死的。
“洪嫂子,吃了吗?”陈可秀见她走了,顺口和站在门口
看热闹的洪嫂子打了个招呼。
也不等对方回答,就钻回了屋里。
刚吃完饭,就听到有人敲门,“小陈,吃完了吗?”
是洪嫂子。
陈可秀挑挑眉,穿来一个多月了,这还是洪嫂子第一次来她家里串门。
洪嫂子进门,站在门口打量了会儿,嚯了一声,“小陈,你这屋里规整得挺好啊。”
“还行。”陈可秀擦着煤炉子的桌子,笑着敷衍。
洪嫂子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坐下,嘴巴不闲着,“我和你说啊,刘营家的那位,就是看你不顺眼。觉着你能过这么好的日子,都是在她手里抢的。”
陈可秀愣了下,“啥意思?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呢?”洪嫂子啧啧两声,“当初不是提干部年轻化,邵团长年龄小嘛,刘营长也才三十四五,也算很年轻的。听说都在名单里的,最后提了邵团长呗。估摸着张秀英觉得,要是升团长的是她男人,这种好日子就是她家的了,才觉得你该给两个孩子吃饭呢,忒不要脸呢。”
她想到这里就来气啊,张秀英才三十多岁,两个大儿子了。
她都三十七岁了,就一个十岁的小丫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儿子命。
陈可秀二十出头,就是团长的媳妇,天天舒舒服服的。
谁都都比不过,心里不舒服。
可是上次她胡说八道,偏偏陈
可秀又回来了,被自家男人训了一顿,让她赶紧找机会相处和睦了。
可是陈可秀门都不开,看到她都翻着白眼走,她也没机会呀,今天可算逮机会了。
她也没胡说八道,本来张秀英就是很不爽邵卫国这么年轻就当了团长,虽然她没亲口说过,但是之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她话里话外都是贬低邵卫国的。
陈可秀听了她的话,恍然大悟,难怪刘嫂子那么理所当然要吃她家的饭。
“谢谢嫂子提醒。不过呢,团长也没你们想的工资那么高,主要还是要看入伍时间的。关于这点,你可以问问洪连长。”
洪嫂子哦了一声,“是这样啊。对了,我有点旧的布,打算做鞋底子,你要不要?我给你拿两双。”
陈可秀连忙摇头,“我就不用了,嫂子你做自己需要的就行。”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哪里会做那个。
原主倒是会,可是纳鞋底费手得要命,她真怕戳得手上都是窟窿眼,弄出来的布鞋又不保暖,就是跺脚都暖不上来的。
邵卫国有部队统一的鞋,她的话,大不了少出门,也不想费那个功夫,直接装不会就得了。
洪嫂子见她不要,也没多话,再旧的布做得鞋底子,那也是花了成本的,不要拉倒。
要不是男人发话,她还看不上陈可秀呢,干啥啥不会。
两人没什么
可说的,她很快起身告辞。
陈可秀等她走了,才端着洗碗水出去倒,看到洪嫂子往刘家的屋里钻了。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估计又去和刘嫂子说她坏话去了。
真是一刻不得闲。
她也没在意,愿说就说去,她已经歇了洗白的心思,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早早睡觉,第二天去了镇上邮局,询问有没有她的信。
虽然会有工作人员把信送去家属院,不过都不是及时送,还得攒很多,然后一起送。
她等不及,恨不得三天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