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卫国噎了下,他只是觉得,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既然每个月都来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见哪个妇女每个月请假不参加生产队的活计。
院里的大嫂,也没谁哪天不做饭洗衣服带孩子。
他觉得陈可秀在忽悠他,只是没有证据。
陈可秀越想越气,捂着肚子说,“我不想和你做夫妻了,也不会疼人。流着血你都指望我干活,离婚果然是正确的决定,睡了。”
虽然知道这时候的男人,没有那么多信息,而且大男子主义,他赚钱,女的就该做家里的一切事情,就是病了,也该爬起来做饭。
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是以后要离婚,她现在也没觉得没劲。
她不吱声了,安安静静地睡觉。
邵卫国却被整得烦躁,刚刚还好好的,热火朝天,突然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还离婚是正确的决定。
谁家娘们动不动就想离婚,都结婚好几年了,她有半只脚还卡在他家门外头。
好像是风向不对,就立刻要撂挑子跑路。
满军区也找不出这么一个,拽得要命,好像谁非她不可一样。
他想起了离婚同意书,今天忘记烧了,要不就先别烧,说不准还有用呢。
这么想着,可想到她刚刚热情起来的模样,他就辗转难眠
,是真挺舍不得的。
陈可秀倒是睡着了,不过这大姨妈来势汹汹,突然疼得厉害,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又醒了过来。
今天的饺子有点咸,肚子痛还想喝水,撑着爬起来去倒水喝。
她这次没从他身上爬,而是缓慢地往床尾爬,虽然鞋不在那边,屋里暖和,光脚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邵卫国察觉她在蠕动,也听到了她哼哼唧唧的,忍不住心想,真的有那么疼?
“想去厕所?我抱你去吧。”
陈可秀本以为他早就睡着了,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下意识摇头,“不是,渴了。”
“那你别动。”邵卫国抬脚就下了床,拿碗给她倒热水壶里的水,还贴心地吹了吹,觉得差不多了,才给她端到床上。
陈可秀接过水,喝了一口,觉得嗓子都舒服了,才低声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邵卫国冷哼一声,别扭地说道,“省得说我不管你,离婚是正确的决定。少给我作妖就行了。”
陈可秀闻言,想把碗摔他脸上,爹味怎么这么浓呢。
倒了碗水,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还教育起她来了。
但是终究是受人恩惠,把这口气忍了。
喝完了,解决不让他放碗,吭哧吭哧地要下床。
“我说了我拿去放。”
“我才不要,一会儿又
说我,很烦。”
邵卫国一把夺过,“睡觉吧,以前咋不知道你自尊心这么强。不爱听,我不说了行了吧。”
真的是服气了,怎么娇气成这样。
说她吵吧,她声音还很小。
说她没闹吧,她语气还挺呛,能把他噎死。
陈可秀见他放了碗,哼了一声,“这可是你愿意的啊,别一会儿来说我娇气。”
邵卫国不说话了,和个娘们计较,逞口舌之力干嘛。
她也是真小气,一句话能记仇老半天的。
谁家娘们不是能干的,就她事多。
他觉得心烦,可是陈可秀迷迷糊糊,把他当抱枕,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时候,他又不烦了。
算了算了,哄吧哄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跟女人较劲,就不是男人,美滋滋地搂着媳妇睡觉。
陈可秀就那么一说,大姨妈来了就不吃饭吗?该做还是要做的。
不过她很爱惜自己,绝对不碰冷水。
午饭是她做的白面疙瘩汤,家里没有白面了,她还做了点玉米饭,整了点土豆片。
邵卫国回家,就看到摆好的饭,心里热乎得不行,脸色也软和了几分,“今天不疼了?”
陈可秀摇摇头,“疼怎么办呢,要是不做饭,你回家不得冲我发脾气?身体受点罪没事,别让人拿了把柄。”
邵卫国额头突突直跳
,这是真记仇了,说话咋那么损呢。
有点想发脾气,想想还是算了,过程不重要,至少结果是好的。
不过,让他真的哄人,他也做不到,冷着脸坐下吃饭,还不忘把白面给她吃。
陈可秀撇开头,“别,一人一碗,都给我干啥,省得说我吃独食。”
邵卫国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你别得寸进尺!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就你一个媳妇,不给你吃给谁吃?吃你的吧。”
陈可秀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