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汽车轰隆隆冒着黑烟,离我越来越远。做了太长时间的汽车,腿都软了全身没有力气。
我放下行李,活动活动,伸展四肢。双手轻轻捶打双肩,胳膊,腿。促进血液流通,缓解全身疲乏。
休息片刻,这时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甜的,酸的,辣的···各种味道。钻进我的鼻子,勾着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饿了”。
环顾四周,前面路的尽头。一条弯弯的小河,隔开了路和农田。
一块块农田不规则分布。一层薄薄的霜,点点绿色点缀其间。
左右两边全是房子,房屋老旧,屋前有院子。和邻居之间相隔两三米。
冬天的黄昏,傍晚天渐渐暗下来,借着一缕余晖,“找一家问问。”
提着行李右转,看了好几家,地面脏污,东西凌乱,鸡鸭乱串,味道难闻。“这也太脏了,我没有洁癖,我都受不了。”
眼前这家有五间房,土墙,屋顶的瓦都是新的,左右还各搭了两间棚子。
四下打量,鸡鸭关着,院里干净整洁,没有怪味,院子没人“有人没,”我大声喊了几声。
不一会屋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二十一二岁,中等身高的女孩打开门。随着她走进我。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扎成一根麻花辫,自然地垂在腰际,随着她的走动,麻花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的格外迷人。
身穿碎花棉服,皮肤不白,身材均匀,不胖不瘦,比我高点。眼睛清澈照人,鹅蛋脸,齐刘海,五官偏平,单眼皮,整个人非常干净利落。
“你找哪个?”女孩边开门边问道。
“我找我叔爷爷,他叫周富贵,”我回到。
“我们村有姓周的,但不叫这名,我问下我妈,你等哈啊,”说着转身跑进屋。一会就看见女孩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出来。
女孩伸手挽着女人的手,用手指着女的说“这是我妈,姓杨叫杨桂花,村妇女主任”,顺手指着男人“这是我爸路大海,是我们村的村长。”回手指着自己“我叫路红霞”说着说着就自己“咯咯”笑着,手跟着全身抖起来。
看男的个不高,五十大几,身体硬朗饱经风霜,一身旧军装,有点严肃。女的身材丰腴,梳着干部头,看着显年轻很好亲近。
阿姨用手小小戳了一下女儿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宠溺的目光说道“就知道人来疯。”女儿赖皮的猴在妈妈身上。
阿姨转头问我,女儿用充满善意的目光看着我,“女娃娃,你找谁,咱们村的人我都认识,”
“阿姨,太感谢您了,您稍等一下,”说着从包里拿出信,双手递向阿姨,同时嘴里说道“这是我叔爷爷周富贵给我的信,他叫我来顶班。”
“妈,我们村没这个人,”女孩纳闷说道。
“那是你周五爷的大名,你平时叫五爷。”阿姨回答道
阿姨上下打量我一会,“知道,你的手续还是我和你叔办的,信你收起来不用看。”
女娃瘦筋筋的,把手握在手里,手感粗糙,凑近看手心有茧,手背有裂纹,手指倒是细长,有骨无肉咯人。阿姨问我 “你叫杨元元吧,”
“是,我叫杨元元,”阿姨您知道我。
“知道,你的手续还是我和你叔办的,信你收起来不用看。”我将将收起信。
阿姨嘴里还讲着话,风风火火的拉着我的手就往屋里走。“走,先进屋”“真是太热情了,”我都不太适应。
“阿姨,我的东西还在门口,”我瞅着阿姨说话空隙赶紧交代。
“红霞,拿起东西”阿姨喊着,身后红霞脆生生道“唉!就来。”脚步不停地拉着我进了屋。
从暗到亮,一进屋子面积挺大,20几个平方,进深长。中间大桌围了一圈人,一男一女两个大人,四个小孩,一男三女。
女孩和大叔跟着进来了,阿姨指着桌边一男一女说“这是你大哥路建军,大嫂李招娣;你二哥路建国,二嫂刘卫红。你二哥二嫂在部队,现在不在家。”
杨姨又指着四个小孩,“男娃路磊,小名石头;大妞路琴;二妞路慧;小妹路华。”
阿姨边说我边叫人“陆叔,杨姨,红霞姐,大哥大嫂你们好,”我诚恳地对大家说“叔叔阿姨,大哥大嫂你们叫我元元。”
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的脸“腾”一下红起来,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
我低着头没看到,大嫂嘴一瘪,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杨姨看见用眼神警告了她。
红霞姐挽着我的胳膊,“饿了吧,走吃饭去,”杨姨招呼我坐在他们两口子旁边。
桌上放着三盆菜,一洗脸盆稀饭。一盆白菜,一盆豆芽,一盆腌萝卜。
杨姨先给我盛了碗(我家用来盛汤)稀饭,每个盆里夹了一筷子菜。
“杨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