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衣服站在人群中。
他看着瘦了些,棱角也更分明,眼神更凌厉。
两人对视上的一瞬间,他的眼神软柔下来,而徐惠惠则忍不住掉眼泪。
他赶紧上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手牵手回部队家属院后,几个帮忙打扫的年轻小伙纷纷叫嫂子。
徐惠惠每人给了一个苹果。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十分有眼色地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徐惠惠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中的温度在升高。
两人吻在一起。
思念化作最强烈的催|情剂,融入两人的四肢百骸。
这一晚,他们都有些激动。
两人整整在院子里待到第二天下午,才出院子。
卫川带着她去逛附近的村落。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兵。
其中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孩看到卫川眼睛一亮,另一个女孩问道,“卫川,这位是?”
“这是我媳妇徐惠惠。惠惠,这两位是和我同一年入伍的通讯兵女同志。”
那个女孩眼中闪过诧异,随后补充道,“我叫王大妞!她是江云珊。嫂子,很高兴见到你!”
江云珊眼神暗了几分后,也笑着跟她问好。
几人分开后,回到家属院,徐惠惠开始审讯他,
“说,你跟那个叫江云珊的,是怎么认识的?”
“新兵入伍的时候,见过几面!”
“就这样?就这样你能记人家那么久?”
“我们班里那个瘦猴跟她们那边有个女同志是同乡,偶尔碰到会打招呼!”卫川脸上冒汗,“惠惠,你可别乱想。我可没有隐瞒已婚的事实!人家咋可能看上我。”
徐惠惠想着江云珊那眼神,很明显对她的出现很意外。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跟已婚男人有不正当关系是要受处分,甚至可能会直接开除军籍。
当女兵的,犯不着冒这种险。
“反正,你不许跟军队里那些女同志走得太近。”
“遵命!”
接下来几天,跟卫川在军队里的兄弟们认识过后,她便踏上返程的火车。
1978年12.18号,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改革开放正式拉开序幕。
徐惠惠在县城里找了十来个有潜力的铺子,她也收回来几间,打算作为日后发展的门面。
村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搞得如火如荼。
徐惠惠跟几家处得好的约定好好养鸡,她会继续收鸡蛋。
没过多久,卫川寄来信件,他们的军队被派往云省边境。
徐惠惠心中咯噔一跳,她始终不放心那场战争。
1979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新历1.28就开始过年。
徐惠惠心焦地等到2.7号,以要去云省的玉石矿考察为由单独踏上火车。
历经整整两天,她终于来到军队驻地附近。
这场战争打得十分惨烈,军队最大的困难是缺粮缺物资,因此她并没有直接去军队找卫川,而是在化妆一番后,匿名向军队捐赠了2车的粮食。
此时已是排长的李义军看着热心群众送来的两车粮食,感动不已。
多了这么些粮食,他们这些军人又能少饿上几顿。
徐惠惠在把物资捐出去后,便趁着月色开着越野车往最近的一个玉石矿奔去。
她已经决定,趁着这次来云省的机会,争取把其余二分之一的空间打开。
今年云省的玉石产业虽然已经慢慢复苏,但规模不大。
徐惠惠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玉石矿。
她先是找到一家矿区附近的人,给了他们家5块钱,拜托他们收留她一段时间。
这户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妇跟一个刚成年的女儿。
男人白天就去那个玉矿干活,女人就带着女儿做家事。
为了避免意外,徐惠惠没有把身上的妆给抹去,因此,她现在就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妈形象。
这家的女人颇为泼辣,当知道她是来找军队里的丈夫去找错了地方以后,她操着浓重的口音告诉徐惠惠这家玉石场情况。
“余惠呀,我是不懂那些花花绿绿的石头能有啥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你说开这个矿场的人咋想的?”
“大概以后会有人喜欢吧。”她又好心提醒这个妇人,“要是你们寻到合意的,不妨也存一些,没准未来就能换钱呢?”
妇人没有在意她的话,她的女儿却似乎信了。
徐惠惠也不再理她,而是在玉石矿附近转了2天,才基本摸清楚矿里的情况。
第三天,她跟其他人想买玉石毛料的人一样,敲响了矿区旁边一道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