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啊,你往这外围区域跑做甚?是不是想干点什么攒劲的事情~带哥们一个!”
王砚笑容满面,贼兮兮地搓着手小跑跟在秋大宝身后。
“一边去,整天净不学好,我是来办正事的。”秋大宝翻白眼,略一迟疑,转声问道:
“不对啊,你今天不去训练吗?我记得李队的学员是没有日常假期的吧。”
他偏头看向王砚,语气逐渐凝重:“你该不会又……”
王砚一跺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今天!我可是认真跟李教官请假了!他批准了我才没去训练的!”
“请假?你拿什么理由请的假?一没受伤二没心碎的,李队肯准你的假?”
“姨妈假。”
“哦……等等!什么假??”秋大宝大脑短路了一瞬,他的眼睛渐渐睁大。
“你都在拿什么玩意请假?你有那东西吗你就请!”
“气抖冷,凭什么男人就不能请姨妈假了,我每个月也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不想干活。”
“这不是一码事!李队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离谱理由给你准假?我宁愿相信你今天又逃课了。”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二人拌着嘴,来到外围区域。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
街道上来往行人只能说衣能蔽体,可多数人的脸上始终是一片灰暗。
末日夺走了他们太多的东西。
不复往日的安定喧嚣,人们步履匆匆,每一步的迈出都是有明确目的性的,或是工作或是生存,他们没有时间驻足闲谈。
偶尔能遇到几个小孩子,他们还没到上学堂接受教育的年龄,遇到他们倒是能见到几分“活着”的色彩,欢笑吵闹给灰色的末日刺破了一点点。
这还是在永恒基地的管辖范围内,若是在别的基地,这种场面恐怕就只能在中心区见到了。
王砚跟着秋大宝,走大街钻小巷,绕来绕去绕到一栋隐蔽低矮的房屋前,秋大宝上前敲了敲门。
“周叔,是我,秋大宝。”
屋子里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等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王砚好奇探头,开门的是一位老年男性。
他满头白发,前额和眼角的皱纹格外的重,佝偻着身子,似乎走两步路都很费劲,但他的眼睛很明亮,看人时闪烁着精光。
“哎呀……大宝来了,来了,旁边这位是……?”周叔讲话时口齿也不太清楚了。
“他叫王砚,是我朋友。”秋大宝没多解释,拉着王砚一起进屋。
屋子里摆设简单,桌椅板凳,一张床,还有些零碎的碗筷。
周叔乐呵呵招呼秋大宝和王砚坐到椅子上,王砚看了看那只有三条腿的椅子,陷入沉思。
“哎呀……大宝都有朋友了……小黎今天,怎么,没过来啊?”
“我弟他有事,就让我来了。”秋大宝在周叔的床边放下一个包裹,这是他一直拎在手里的,里面装的什么,王砚没问。
“好……好,麻烦你了。”周叔没立刻打开那个包裹,只是有些局促的搓着手。
“要是在以前……我该给你们泡点茶水的,可是现在,没这个条件咯……”
“没事,东西给您拿过来了……周叔您最近生活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秋大宝垂着手,王砚看见他的手指总是不自在的在动。
他这时候的神情是很严肃的,是王砚从未见过的那种严肃,透着几分说不上来的低沉。
“没有,没有,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周叔摇摇头,看向窗外。
可是窗外什么都没有。
几人在屋内突然陷入沉默,王砚很神奇的没在这时候乱插嘴说话,但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体会着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
“那,没问题我就先走了,您,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秋大宝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站起身,告别,又拽着王砚离开了周叔的家。
二人安静地往回走,直到街边一个小孩子不小心把皮球踢到了王砚的脚边,怯怯躲在墙根不敢过来要。
秋大宝一把拦住想把皮球抽射回去的王砚,弯腰拾起皮球,递了回去,转头才出言嘲讽:
“你那力气是想让人家小朋友被球创死吗?”
王砚挑眉,嘴角微翘:“我就说我在你心里没个好形象,把握力气这点小事还要你来教我?”
秋大宝撇嘴,继续走路,走了一会儿忽然叹气。
“别憋着了,再不说你今晚睡觉肯定肠胃胀气。”王砚等大宝的发言等半天了。
“……刚刚我们见的周叔。”
“嗯。”
“其实真实岁数比你都小。”
“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