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一听立即跑了起来，已经这样了，他可不能被抓住。
巡逻的官兵又叫：“前面的人停下，否则射箭了。”
方洲不停，他转入一个巷子，但身后追来的脚步声更快，而且他听见搭弓的声音，以及箭的啸声。
“是要被射死了吗？”方洲听着尖锐的声音，身子往前扑去，同时闭上了眼睛。
头上刮过一阵风，身体被提了起来，不断地往上升。
他闭着眼睛，嘴角弯了一道弧度，他知道，玄夜来了。
玄夜用爪抓着他的衣服，往郊外飞去。只剩下地上的官兵，个个张大嘴仰头望着天空。
“看到了才死心，你真是个愣头。”玄夜将方洲放下，变回了人形。
方洲叹了口气，摸摸腰间，道：“没钱，你还可以变鸟吃虫子，我可怎么办？”
想了一下他跺脚道：“早知要饿死，不如被砍头呢。”
“你傻啊。”玄夜道，“这世界上可以吃的东西太多了，何况，没钱我们可以赚钱啊。”
方洲望着他问：“怎么赚？我去哪里炒豆子？”
“你能不能不要提你的豆子？我都馋了。”
他眨了一下眼睛道：“这样吧，我可以牺牲一下，让人家摸摸，你收钱。”
“不成！”方洲道：“不能做那种事。”
他转着身子，一拍脑袋：“我之所以会打豆腐西施，是因为她抢我的摊位，我发火就打了她，你说我变成了怪物，这个才是重点，我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他冲到玄夜面前：“我们不是说要弄清楚这回事的吗？”
“是啊。”
“那你提什么豆子？”
“哎，不是你提的吗？”玄夜叫道。
“我提的是吃饱肚子的事情。”方洲拉起袖子对着玄夜晃着：“你是说，我胳膊上有鳞片？”
“你的思维跳来跳去的，我跟不上哦。”
玄夜歪头脑袋，点点头，“就是这样，长了鳞片，然后你一拳打在她脸上，然后她就飞了出去，脸烂了。”
方洲握了拳头：“我力大无穷？”
玄夜问：“你是第一次这样？”
“人生第一次啊，居然被你看到了。”方洲抚着额头：“我就是很生气，然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你知道吗？”
“我知道。”
“那还不快点说？”方洲捏住玄夜的脖子，这小子，皮肤真滑。
“你放手。”玄夜甩着头：“因为你身体里流的可不是普通的血。”
“那是什么血？绿的？蓝的？”方洲松开他，又望向自己的胳膊。
玄夜盯住他的眼睛，压低声音缓缓道：“妖血。”
“妖血？那不和你一样了？”方洲不信，斜眼瞥向玄夜。
玄夜摇头：“你是，我不是，我是仙。”
“你个鸟人，还说自己是仙？”方洲大笑。
玄夜使劲眨着眼睛，冲他道：“我是鸟，我变成人，是为了在人间行事方便。”
“那你这只鸟，从哪里来啊？”
玄夜指着东面的天空道：“东方，玄极宫。”
“那是什么地方？”方洲伸长脖子掂起脚往他指的方向张望。
“那是神仙们住的地方，仙乐飘飘，鲜花盛开，有无尽的美酒和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