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转头望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疯了吧？我乃堂堂仙界小仙，怎么做你的仆人？”
“为何做不得啊？你看，我饿了，你给我弄吃的，我冷了，你给我弄衣服，我遇到危险了，你来救我。这样的好仆人，哪里去找？”
他扑过去抱住他：“虽然我现在没有银子，但我知道你也不需要银子，所以，我决定以身相许，你我一辈子为主仆，永不分离。”
“你放手。”玄夜挣扎着，他明显生气了，脸涨得通红：“我帮你是因为我也想知道在你身上的秘密。”
“我身上的秘密？”方洲放了手，眼神有些迷茫：“是我变成妖怪的秘密吗？”
“不止这些。”玄夜白了他一眼，整理自己的衣衫，低头瞥见胸前有一小点污渍，不由皱了眉。
“你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弄脏我的衣服了。”
“有吗？”方洲低头往自己身上瞧，这衣服是刚换的新衣，哪来脏东西？
但他的胸前确实有一块明显的污渍，黑色的，油腻腻的，像是油墨。他伸出食指抹了抹，放到鼻子底下闻。
“没有味道。”他皱眉道：“不是油墨。”
玄夜也凑过来看，摇着道：“似乎是……？不对，不是，不认识，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呢？”方洲用手搓着衣服：“新衣服呢，就这么脏了，你得再给我弄一件。”
玄夜皱着眉道：“快走吧，我感觉不太对。”
两人快步往前走着，不多久，出了洛阳城的地界，方洲寻了个树荫一屁股坐了下来道：“饿啊，累啊。”
“你不累，饿是真的。”玄夜往四周望着，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户农舍，指着农舍方向道：“那里有农舍，去讨要点吃的。”
“要饭？”方洲摇头：“我不去。”
“那你就饿着。”玄夜冷冷地道。
“你会帮我弄吃的嘛。”方洲道：“我也无法给你炒豆子啊，就只能你帮我弄吃的了。”
玄夜指着农舍：“那里有吃的，你自己去。”作势又要变身，方洲见了道：“好，好，我去，你别飞走。”
他起了身，往农舍走去。
屋前有一位老奶奶，正弯腰弄屋前的菜园，方洲走近，咳了一声，但她似乎耳背，并未听见。
玄夜瞪他，他只能高声道：“这位奶奶，我赶路饿了，可否给点吃的？”
老奶奶抬起头来，好像没听清他说的话，问：“你说什么？”
方洲涨红了脸，虽然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高档的东西，但讨饭这种事也是平生头一遭，不免生疏腼腆。
玄夜见了上前凑近老奶奶的耳朵，微笑着低语了几句，老奶奶点头道：“跟我来。”
随她进了屋，屋内虽然陈设简单，但异常干净，老奶奶招呼他们坐下，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你和她说了什么？”
玄夜嘿嘿笑了一声，并不回答，只是抬眼打量着屋子，从地面、家具，一直望到屋顶大梁，他的面色微微一变，方洲见了也抬头往屋顶望去。
这屋顶上，赫然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