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准!”容娘转头,问旁的几个庶出的小娘子,“你们说呢?”
庶出的小娘子默默互看了一眼,纷纷赞同道:“容娘说得是。”
这话立刻叫悦娘吊起眼睛:“是什么是?!”
眼看隔壁桌的小娘子们也要吵起来,顾老夫人的脸色就越发地不佳了,她拢起袖子,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
隔壁桌也变得静默无声。
顾老夫人脸色肃目地对文娘和烟娘道:“此次逃狱的要犯罪大恶极,陛下已下了敕旨,一旦抓住,凌迟处死。
城中凡有知情不报者,或胆敢窝藏罪犯者,轻则流放,重则抄家,是以这两日,你们务必让奴婢们警觉些,可莫要叫些乱七八糟的人溜进顾家。”
文娘乖觉地点头,但烟娘却不甚在意地说:“阿娘,陛下这敕旨下得也忒奇怪,这般贼人或有因畏惧而知情不报者,但怎么也不可能有胆敢窝藏的吧?”
顾老夫人脸色一沉:“陛下的敕旨你也敢妄议?!”
烟娘讪讪垂首,再不敢言。
然,烟娘是说者无意,清妧却是听者有意。
陵城城内逃窜着钦命要犯这样的事,过去不是没有过,可过往最多就是都城军奉命搜一搜,何曾出动过禁卫军?
且此次搜寻的重点彷佛在贵家,而不在寻常百姓。
陛下到底是在找谁?
碗里的饭菜莫名就没了香味,此刻的清妧只觉得顾家的这餐饭为何要吃得这般慢,这般久?
“妧娘,怎么不吃了?”
“吃不下了。”
烟娘立刻皱紧眉毛:“你吃太少,这般对身子不好,久而久之怕是会伤到根本,到时候可是要后悔莫及的。”
“……啊?”
又吃了大半个时辰,桂嬷嬷才走进花厅:“老夫人,前院的席散了,老太爷说,收拾收拾该进宫了。”
“嗯。”
宴席遂散。
回去的路上,清妧走得飞快,还未到门口,她便对奴婢们说道:“卢掌事跟我进来,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是。”
“县——”
“陛下抓得是你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