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郎久矣。”
她怎么就忘记了,上辈子崔离郎娶得是伍珍娘!
“崔离郎和如娘的婚事作罢后,娘娘多次请崔三娘进宫喝茶,意思是想让崔三郎娶了赵静娘,可静娘名声不堪,崔家不愿。
是以上月中,在陛下提拔伍书郎为大理寺廷尉后,崔家便立刻去伍家提亲,匆匆定下离郎和珍娘的婚事。”
“等等,你说伍砚书才做了大理寺卿?”
“是。”
上辈子她对朝堂的事不算关心,毕竟后宅娘子多问朝事,便难免坏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美誉。
她只是依稀记得伍砚书在升调为大理寺卿前,一直是个地方官,所以在他来陵阳前,以他平日的为人处事习惯,很难提前和陵阳城的贵家有所勾结。
换而言之,若伍砚书当真是谁的走狗,那也该是他做了大理寺卿以后的事。
“卢嬷嬷,你可知道伍砚书来了陵阳以后,日子过得如何?”
“回县主,大理寺廷尉这个位置不好做,先前的几位大人任期都不足两年,陛下实在找不到合意的人,这才提拔了伍书郎。
而伍廷尉能不能坐稳大理寺卿,暂且不好说,既是不好说,陵阳城的贵家郎君就不可能着急拉拢。”
所以他过得不好。
伍砚书既是外调入陵阳的县官,若城内无人仰仗,那他头几年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假如有人在他困难的时候帮过他,那他必定该对那人感恩戴德。
清妧急忙步下坐榻。
“走,去山池看看。”
走了两步,清妧又停下:“卢嬷嬷,你把先前赵家孝敬我的那枚飞钱拿给浓雨,让浓雨速去通源钱庄取一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