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
顾浥尘轻笑,笑意里不乏赞赏。
“某只是想告诉妧娘,今日事妧娘做得甚好,当得起侠义二字。”
“……”
“这是某亲手养得洛阳锦,虽不如姚黄名贵,但体态甚好,今日特地拿来送给妧娘。”
“不要。”
顾浥尘彷佛没听见清妧的拒绝,他自顾自地将洛阳锦塞到浓雨手上,然后快步转身,走进夜色。
浓雨只觉得手里的花异常烫手,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清妧:“县主,不然婢子追上去,把花还给顾三郎?”
“扔——”
没等清妧说完“扔了”,便见如娘突然从暗处窜出来。
她一个箭步冲到浓雨面前,抢走了洛阳锦。
“安清妧,你不要脸!”
“……”
“安清妧,我告诉你,表哥喜欢地是我!就算你再怎么犯贱勾搭,他也不会看上你!”
“是吗?”清妧勾唇,荡漾反问,“难道你刚才没瞧见,这盆洛阳锦是顾三郎眼巴巴地送给我的吗?”
“你胡说!”
安清如尖叫,泪水忽而盈满眼眶。
除夕夜后,她终日被阿娘禁在如意居里,直到最近安家办宴席,那些该死的奴婢才盯得没那么紧。
她用最喜欢的发簪为交换,才求到悦娘帮忙给表哥递信,可信送出去许久,她一直没有等到表哥的回复。
直到今日,她撞上来接大舅母归家的表哥。
虽他言笑彦彦,还调笑得她满面羞窘,可回去后,她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全是表哥盯紧安清妧时那令人不快的眼神。
于是趁着天黑,她悄悄摸出如意居,想去顾家见表哥,却在门前撞见表哥和安清妧在门前私会!
“安清妧,若你敢勾引表哥,我就杀了你!”
“有本事,你不妨一试。”说罢,清妧拉住缰绳,翻身上马,“浅雨,浓雨,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