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上公布,只怕要牵累安国公清廉的好名声。”
一滴冷汗瞬时从伍砚书额角滑下:“是本官糊涂。”
有倒是财不外露,若真将安家的家底尽数曝于人前,便今日顾兰时被问了罪,县主也不会念着他的好。
想到这里,伍砚书拿起惊堂木,重重砸下。
“顾时娘,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速速认罪?!”
顾兰时心下大乱。
富贵手里的账册,清楚地记录着她这些年在何时,私挪安家银钱多少,用来购置田产和商铺几许。
她根本无从抵赖。
可不抵赖难道要承认吗?
一旦承认,她便是犯下七出之条,将军知晓,定会休了她。
伍砚书觉顾兰时在动摇,迅速抡起惊堂木,连拍三下。
“哐——哐——哐——”
三声重敲,犹如春日惊雷,砸得顾兰时方寸大乱。
“顾时娘,你若再不认罪,本官便要定你一个抱赃叫屈之罪,此罪一旦被定下,那便是罪加一等!”
顾兰时心下一抖,张口欲言。
正在此时,顾仲阳拨开人群,冲上公堂。
“伍廷尉,顾富贵所言全是一派胡言!
世人皆知,安国公为官清廉,顾家早年更是一贫如洗,便嘉娘留下嫁妆,也不过数千银,哪里能叫时娘私吞这般多?!”
此言立刻引得百姓说长道短。
“安国公为官清廉,顾家又确实不富庶,安家哪里能有万贯家财?难不成是安国公暗中贪墨?!”
“莫要胡说,国公爷可是个好官。”
“那你说安家的钱都是哪里来的?”
“这……”
百姓的私议声越渐张狂,听得伍砚书心口生出一把无名火,再看那立在堂上,眼底难掩得以的顾仲阳,伍砚书心头的火瞬间烧到头皮。
宁寺正略慌张地问:“廷尉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你问本官,本官又该去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