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在吗?”
“呃……”小道士回身,眼神闪烁地扫过内殿,“回廷尉大人,国师正在为陛下炼制丹药,暂时不能见客。”
“本官有几个问题想问。”
“小人可以回答。”
“那便过来答吧。”
“是。”
小道士走开的刹那,浓雨在清妧的默许下,悄无声息地摸进上清宫。
半个时辰后,伍砚书结束问询,和清妧一道,离开上清宫。
将走出去,伍砚书就皱着眉毛道:“依照小道士所言,陈医正身死的那一日,一切如常,难道他真是自杀?”
“陈医正有没有异常,我不知道,但国师不在炼丹房。”
“国师不在炼丹房,又在哪里?”
浓雨上前,答:“回廷尉大人,时间仓促,婢子不能走遍上清宫内外,不过婢子粗粗走过一遭,却发现上清殿内别有洞天,那烧在内殿的炉子里根本没有丹药。”
伍砚书惊到脸色微白:“你没看错吗?会不会是丹药未成,所以炉子里才没有丹药?”
“回廷尉大人,炉子里不仅没有丹药,也没有旁的。”
“——”
什么都没有,当然炼不成丹药,可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上清宫的丹炉炼不出仙丹,那陛下每日吃得仙丹又是从哪里来得?
伍砚书的脸已不是有些白,而是白到了毫无血色。
“县主,那陈医正只怕真是被人灭了口!”
清妧沉吟,片刻后,问:“伍廷尉,听闻那陈医正的居所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大理寺可曾查出,居所里少了什么?”
“少了一本陈医正自书的《伤寒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