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含章笑笑,自觉往后宅走。
想当年,以他之能,娶到谢家嫡女,差点叫陵阳城的贵家郎君酸死,可其间冷暖,唯有他自知。
行到正房前,范含章习惯性地停步,他先正发髻,再理衣领和袖口,待周身妥帖,才敢轻步进门。
“芙娘,你找我?”
卧房里,谢芙娘懒懒抬眸,那轻挑的眉角上,带着一抹恒久的孤傲,只见她指尖轻弹,房里伺候的一杆奴婢尽数退出。
“玉佩歪了。”
“有吗?”
范含章慌忙垂首,见玉佩下的那串流苏果然有些歪,他急忙把流苏扶正。
“好了。”
“听说你今日又在朝上,求皇帝册立大殿下为太子?”
“陛下龙体一日不如一日,再不册立太子,谁知道会不会再遇上一次帝昏厥,储君却不定的慌乱。”
“呵。”
柳芙娘的一声冷笑,吓得范含章心下一抖,他急巴巴地勾唇,小心翼翼道:“你不是向来不问朝堂事的吗?”
“我是懒得问,可如今这桩朝堂事,攸关后宅,我随口问一问,你又何必紧张?”
“我没紧张。”
否认地这么急切,还说自己不紧张?
说起来,范含章对她,已经有多久不曾这般紧张了?
“你常说,陛下猜忌心重,诸如立储这样的事,范家最好不要掺和。如今,是陛下改了脾性,不再猜忌了?”
“我那会儿这么说,是因为陛下身体还成,现如今,情势有变,我若再不掺和,岂不是要晚?”
这话倒是和谢家的意思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