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难,这才命小仆急返陵阳。”
“不愧是公羊先生。”
公堂上,伍砚书抡起惊堂木,敲断崔郁离和卿云牧的私语。
“来啊,把状纸呈上来!”
按照溱律,原告若因为不可抗力,无法自陈冤屈,可请状师写状纸,代其上公堂,陈冤。
只不过,凡状师,皆需先在官府登记。
“崔离郎,你可有为人诉冤的资格?”
“回廷尉大人,一月前,小仆已在陵阳刺史府拿到讼师资格。”
“崔离郎,你有范四郎亲写的状纸在手,照理,本官不该多问,可是,本官还是想知道,为何范四郎会请你为他陈冤?”
伍砚书的这一问,瞬间引起朝臣的警觉,刚还觉得庆幸的卿云牧,更是昂起头,目光怔怔地看着崔郁离。
的确,为什么范修谨会找崔郁离帮忙?
难道他们早有勾结?
“不瞒廷尉大人,仆也不明白,这封状纸不是范四郎亲手交给仆,而是被人不远千里送到仆手上的。
送信的人说,仆若想救大殿下,或能用得上。
当时,仆不明所以,直到仆回到陵阳,听闻范四郎敲响登闻鼓,方知范四郎为何要托仆为他陈冤。”
卿云牧一听,直言:“到头来,偌大的范家,只有四郎一人当本殿是姻亲,若本殿此番能脱困,定要重重酬谢他。”
“既是如此,那便开始吧!”伍砚书抡起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崔离郎,范四郎究竟要状告何人何事?”
“回廷尉大人,四郎告范宰辅贪恋权势,宠妾灭妻,告范谢两家为隐瞒真相,灭杀幽州许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