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流萤姐姐不是不让婢子胡乱打听这些事吗?”
“她不让,你就不打听了?”说罢,清妧拂袖,“流萤,你去外间站一站,别让人听见我和浓雨说话。”
自被困在鸿胪寺,她几乎夜夜难免。
无论是陵阳城中正在发生的事,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苦白将要发生的事,以她之力,皆鞭长莫及。
且冥冥之中,她总觉得,青阳公主中毒,将她困在鸿胪寺不得出,似是卿流景算计,他彷佛不想她介入眼前事。
她不想怀疑他,但什么都不做,亦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关于惠贵妃,你都知道什么?”
“回县主,惠贵妃在被陛下纳进后宫前,原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
“女官?”
“开元二年,先帝在朝臣的建言下,决议选妃,惠贵妃因此入宫,但因为惠贵妃的家世一般,未能封妃。
原惠贵妃是要出宫的,但先皇后赏识她的才名,将她留在鸾凤殿为女官。
先皇后故去后,先帝下敕,放鸾凤殿的女官和宫婢归家,惠贵妃不愿出宫,自请去忆流阁伺候袭美人。”
守在外间的流萤站不住,急急冲进里间:“你说惠贵妃伺候过袭美人?!”
“对。”
流萤随即朝清妧屈身:“妧娘,请您允婢子留下旁听。”
正此时,浅雨端着早膳走进来。
“县主,您放心在里头说话,婢子守在外头。”
“好。”
等浅雨出去,清妧便对浓雨道:“继续。”
“袭美人的事,宫里的人知道地不多,只听说袭美人生得极像先皇后,在先皇后故去后,甚得先帝宠爱。
先帝不止将二殿下交给袭美人抚养,且为了让袭美人住得近些,命人大修忆流阁,好让袭美人搬过去。
可袭美人才搬进去,忆流阁就发生坍塌,是惠贵妃不顾性命,替二殿下挡灾,才护住二殿下。
可惠贵妃却因此伤了身子,从此再不能有孕。
陛下登基后,念及惠贵妃忠勇,封惠贵妃为婕妤,元皇后薨逝后,陛下还把三殿下送去给惠婕妤抚养,惠婕妤又被封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