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臣定会将他揪出来,处以极刑!”
皇帝刚好颔首,却听安行洲说:“不必了。”
崔玉坤怒目:“安国公,难不成你要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命,把罪名强加在崔家身上吗?!”
“不敢。”安行洲冷冷拂袖,“把人带进来!”
须臾,数十人被铁蹄军押上大明宫,其间,有新上任的三军统帅崔郁晟,刑部员外郎顾浥尘,北方军统领曹严。
皇帝,朝臣的目光,已不能用震惊二字简单囊括,他们简直觉得自己尚在梦中,否则,何以会看到如此荒谬绝伦的一幕?
然,不知情固然觉得荒谬,知情者却感到了惊惧。
高阶上,卿云礼的眼底划过一丝沉重。
他轻挑眉角,眼神扫向卿流景,而卿流景正在看他,只见他唇瓣轻启,无声言道:“你输了。”
“……”
卿云礼呼吸骤止,短短三字,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掐住他的心,肆意蹂躏。
可惜,他和卿流景的机锋无人察觉,因为伏首在地的崔玉坤突然愤而起身,他指尖直指安行洲:
“安国公,晟郎是溱国三军统帅,你一个被韩人俘获的小将,有什么资格捆他?!”
“就凭他勾结北夷人,离间铁蹄军和北方军,令忠武将军唐峻惨死!就凭他任由北夷人使用毒计,差点害三万铁蹄军横死景春河!就凭他纵容北夷军攻陷苦白,致城中五千无辜百姓被屠戮!”
铮铮怒言,一句更比一句愤怒,一声更比一声悲伤,三项大罪,更是让大明宫上再次陷入诡谲的静默。
许久,王怀瑾才揣着袖子,诺诺低言:“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