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纪了,怎比年轻人还毛躁?”
王怀瑾真真是欲哭无泪:“后日的登基大殿,你说我要怎么办?莫说礼部不眠不休,就算六部不眠不休,也不能筹备周全吧?!”
“不能,便不能。”
“欸?”
谢容时微微一笑:“走,我们去七风居喝一杯。”
王谢家主走远后,殿中诸臣陆续而出,范修谨一手勾着崔郁离,一手扯着谢扶光:“小爷今日高兴,请两位喝花酒。”
谢扶光皱眉:“范侍郎,咱能换个去处吗?”
“陵阳难道还有比红衣坊更好的去处?”
“以前你好去红衣坊,我管不着,可现如今你是户部侍郎,还去红衣坊,便是丢了王爷的脸。”
“哈?谢光郎,我敢说满朝文武没一个不去红衣坊的!”
“呵。”谢扶光冷笑,“我不去,离郎也不去,这就有两个了!”
“你——”
两人立在宫道上,竟是要打起来,崔郁离轻叹一口气,正要上前劝架,却听身后响起一声轻唤:
“离郎。”
崔郁离转身:“阿翁?”
“随我来。”
“是。”
两人顺着宫道,一路走出皇城,到了宫外,崔玉坤脚步不停,指着崔家马车:“走,上车。”
宫城人多眼杂,不宜说话,于是,崔郁离从善如流,上了马车。
谁知上了车,崔玉坤不说话,反倒对马夫言:“归家。”
马车“嘚嘚”,驶入风雪。
“崔尚书有话,不妨直言。”
崔玉坤当即竖眉:“什么崔尚书?!难道你还真准备和崔家断绝往来了?!便你想决绝,也该先想想你的父亲和母亲吧!”
“非下官不想,实乃不敢想。”
“……”
这般呆愣的人,到底是怎么入了逍遥王那只小狐狸的眼的?
他都允他上车了,自然是要将前尘旧事抹去,结果他还不依不饶,难道还想让他这个做祖父地赔礼道歉吗?!
可当初他错了吗?!
崔玉坤骂归骂,到底软下口气:“你母亲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