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娘熟读《刑典》,怎会不知此条?
难道她是骗她地吗?
流萤抬袖掩面,遮住眼角悲怆的泪滴。
见此,方靖云满目得意:“伍廷尉,此刁婢连先帝亲判的铁案都敢置喙,廷尉难道不该重罚吗?”
这话听得伍砚书恨不能把惊堂木砸方靖云脑门!
陆流萤是寻常婢子吗?她是安国公府的婢子,他今日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明日他就得下堂去!
只方靖云咄咄逼人,他不罚,或不会下堂,却难免落下昏聩之名。
话说,他到底为什么要坐上公堂,来审这桩案?!
伍砚书骑虎难下时,方靖云越发咄咄逼人,只听他又道:“伍廷尉,你如果不罚,就是徇私!”
话音将落,堂上陡然响起一声:“嘭——”
清妧把茶盏重重砸上几案,她人尚且在此,方靖云便敢欺辱她的人,简直找死!
“伍廷尉,《刑典》是有言,皇帝判定的案件,轻易不得被翻,除非,有万民为其请愿,是也不是?”
“是。”
“甚好。”清妧扭头,“把吞声鸟借我一用。”
卿流景勾唇:“阿妧只管说,小东西会听话的。”
于是乎,清妧走到高台一侧,面朝皇城前的万民:“今日,我家婢子有滔天大冤要伸,亟需万民为她请愿,不知诸位可愿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