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伍砚书含泪告退。
是他着急了,否则,不会让墨周兮抓到错处,拿捏至此。
卿流景抬眸,目光转向韩杜衡:“韩尚书,依你之见,忆流阁的坍塌和墨尚书、方大人无关吗?”
“回王爷,物证、人证俱在,墨尚书和方大人不可能无辜,请王爷准下官接替伍廷尉,继续审问此案。”
“去吧。”
韩杜衡登上公堂,而后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贵妃娘娘,承如崔尚书所言,您话里存在不可忽视的矛盾,若娘娘不能自圆其说,那此案只能押后再审。”
惠贵妃正要回答,却见墨周兮厉吼:“韩杜衡,你也说贵妃的话里尽是矛盾,那么她提供的物证便不足为信,此案无需再审,你只管退堂!”
韩杜衡登时挑眉:“墨尚书,贵妃能不能自圆其说,本官会问清楚,如果墨尚书再敢打断本官,休怪本官不客气!”
“你敢?!”
“南宫将军——”
南宫文轩飞身,跳上公堂,拔出腰间长刀,横上墨周兮脖颈:“墨尚书,请你闭嘴。”
话音未落,刀刃欲切进血肉,墨周兮吓得脸色一白,不得不噤声。
堂上归静,韩杜衡再道:“贵妃娘娘,请您回答。”
“答案其实很简单,本宫之所以救下逍遥王,是因为唯有救下逍遥王,本宫才有活命的机会。
当初,家父拿来工程图,说朱字所在是机关生门,然事实上,那不过是诓本宫去拔机括的谎话。
本宫不懂工程,但本宫清楚父亲的为人,更清楚人心之狡诈,若本宫是那幕后人,定希望事成之后,死无对证。”
“既然娘娘洞悉一切,为何还要继续这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