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欠了穆千千情债么?”白柒柒调侃了宗禹一句。
没曾想,宗禹听完这句话后,整张脸都白了。
“我哪敢欠她啊?是我惹不起她。”宗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师父,你是不知道,我肯定是上辈子没有做好事,这辈子才会遇着她,她本就是个病秧子,每回见我都是泪眼汪汪的看我,什么话都不说,我是真的怕了啊!我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回京城了,谁能想到,马上就要天祭了,她竟回来了。”
“你没有欠她什么,她怎么会泪眼汪汪的看你?”白柒柒迷糊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宗禹一个头两个大,“总之,我是不能见着她的,我爹的事就靠你了。”
话音落下,宗禹转身欲走。
哪知道,他还没有迈开脚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便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宗公子……”
宗禹的脚步先是一顿,而后连头都不敢回,撒开脚丫子便跑。
白柒柒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弱得好似刮一阵风,就能将之刮倒的少女,泪眼汪汪的站在楼梯上。
她噙着满眼的泪水,望着宗禹跑开的方向,说不出的哀怨与忧伤。
情到浓时
,她竟捂住发白的唇,难受的咳了起来。
旁边照顾她的丫环嬷嬷顿时慌了神,一个个围着她,拍背的拍背,递手帕的递手帕。
直到少女止住咳声了,丫环嬷嬷才拥着她,继续朝前迈步。
白柒柒砸砸舌,难怪宗禹会跑,遇到这么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就连她自己,被少女噙着泪的眼一看,也会忍不住的在心底自问一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穆千千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居然把丫环与嬷嬷斥退到一旁。
白柒柒迎上穆千千那双泪眼婆娑的眼,指指自己的鼻子问,“你找我?”
穆千千十分讲礼数的福了一礼,依然是那副怯生生的嗓子,“千千见过太子妃嫂嫂。”
白柒柒被她的称呼呛得咳了一声,“叫我柒柒就行。”
“我还是唤你嫂嫂吧。”穆千千的眼睛颤了颤,豆大的泪珠子显些就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颗泪珠子最终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当落不落,惹得人心生爱怜。
白柒柒连忙点头,生怕会弄哭眼前的少女,“好好好,你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
“嫂嫂,我知道你是宗公子的师父,这些年,宗公子过得极苦,除了太子哥哥外,没有人能理解他与支持他,直到嫂嫂出现,宗公子才坚定了自己要走之路。”穆千千看似弱不禁风,胆怯怕生,但说话时口齿伶俐,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我也知道,我这个样子不招宗公子喜欢,可我还是想要知道一些他的事,若嫂嫂有空,可否找个地方坐下,与我说说?”
白柒柒抱歉的看着她,“近来怕是不行了,事太多。”
穆千千的眼圈一红,硬生生止住夺眶的泪水,强打起精神又福了一礼,“如此,那便不叨唠嫂嫂了。”
说完,她才缓步朝前,与丫环嬷嬷重新汇合,步出衣坊大门。
白柒柒属实有些佩服这个像林妹妹一般的穆千千,她是怎么将泪珠子留在眼眶里打转转的?交流这么久,愣是一颗泪珠子都没掉出来。
她晃晃脑袋,提醒自己来衣坊的目的是为了穆景寒,连忙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思绪抛开,朝一名正从楼上往下走的掌柜模样的人走过去。
“请问,是陈掌柜么?”白柒柒站定在男人的去路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他约莫
四十岁的样子,衣着讲究,生了张不显老的娃娃脸,若非不是提前知道了他与曾姨娘是同龄人,她几乎会以为他才三十出头。
听到白柒柒问话,陈掌柜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而是笑盈盈的点点头,“姑娘是要订衣裳?”
“是。”白柒柒跟着笑了笑,“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情求到了丞相府的曾姨娘那,便想着来订身衣裳送给她,我听闻,曾姨娘的衣裳都是出自掌柜之手,掌柜的可得帮帮我,价格多少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讨得曾姨娘喜欢。”
“曾姨娘啊!”陈掌柜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她喜欢牡丹,花朵既要绣得大,还不能显得俗气,正好来了一批牡丹花色的布料,我带你去瞧瞧。”
白柒柒笑着跟在陈掌柜身后,上了二楼。
在陈掌柜的介绍下,她看了好几匹牡丹花样的布料,每一匹都十分精美滑腻,花式大气而不俗套,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她想了想,一边摸着布料,作势挑选,一边问道,“若是再配些曾姨娘喜欢的首饰,我要托她办的那件事,肯定能事半功倍。”
“这个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