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赞同道:“您说得没错。”
“您现在还养着胎呢,苏家还真是不懂事,竟为了这些小事来惊扰您。”青竹不满道,在她眼中,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主子和未来小主子重要。
这种事情又敏感,能不理就别理会。
“嗯,不用理会了。”苏溪点点头道。
结果下一刻元术就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吴美人来了,说是想要拜见您一面。”
“她来做甚?”青竹皱眉道:“陛下不是下过口谕——不准她再来咱们玉溪阁吗?”
元术无奈道:“奴才已经推辞了一遍,可吴美人直接就跪在了外面,说是您如果不答应见她,她就长跪不起。”
青竹一听,立即生气道:“这吴美人的脸皮真的是太厚了!”
她转头劝说道:“主子,您别见她,就该让她跪着!”
“这可不行,这吴美人要是跪晕了过去,那影响的就是主子的声誉了。”元术同样劝道:“主子,要不您就见她一面吧?”
苏溪认真的想了想,起身说道:“那我出去见她一面吧。”
元术连忙阻止道:“主子,她就是个美人哪能轮到您出去见她啊,奴才将吴美人请进来便是。”
“不行,皇上下过口谕的,我怎好与陛下背道相驰?”苏溪摇头道,“得了,就我出去吧。”
元术一顿,只能应道:“是。”
苏溪带着青竹和元术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阁门外面的吴美人。
吴美人见苏溪愿意出来见她,不禁心里一喜,径直磕头请安道:“嫔妾给安昭容请安!”
“起来吧。”苏溪瞥了一眼吴美人,不耐烦道:“不知吴美人来玉溪阁有何事?”
吴美人刚起身,听到这话后,就拽紧了手帕,将脑袋低垂下来,卑微的恳求道:“有一事……求您帮帮嫔妾!”
说着,她有跪了下来,给苏溪磕了两个头。
苏溪见状就皱眉道:“吴美人,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应该去找皇后娘娘为您做主,我就是个四品昭容,不敢越庖代俎。”
“不是的……此事只有您能帮嫔妾。”再次抬起脑袋时,吴美人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了。
她抬手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泪,然后伸手抓住苏溪的衣摆,青竹还以为吴美人要对主子不利,下意识就上前去将吴美人的手给拂开了。
“啊……”吴美人顺势松手,看着像是身体平衡不稳,直接摔了下去,趴在了地面上,好不可怜。
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了,怕是都要以为苏溪这是在虐待吴美人呢。
吴美人急忙爬了起来,凄惨道:“求求您,帮帮嫔妾吧。”
苏溪眼神没有什么波动,嘴上却是无奈道:“吴美人,你先说说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吴美人博同情道:“安昭容有所不知,嫔妾的父亲二十岁就出仕为父母官,可惜无人引荐,二十多年过去了,才成了安州知府。”
“他为了百姓安居乐业煞费苦心,每日熬夜处理事务,才不惑之年,竟熬得头发都花白了。”
“嫔妾也曾劝过他好好休息,可是父亲说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何惧哉……”
“前些日子父亲听闻南疆府混乱不堪,甚至造成了百姓的伤亡,便想着能够为朝廷出一份力,想要拯救南疆府的百姓于水火之中,便来信恳求嫔妾帮帮他。”
“这是父亲的志愿,可嫔妾……”吴美人垂泪道:“可嫔妾又见不到陛下,心有余力,力不足,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您为嫔妾的父亲说几句好话。”
“他只是想报效朝廷而已,还望您解囊相助,帮帮嫔妾。”吴美人低声下气的祈求道。
青竹听着心中恼火不已,口无遮拦的抢着开口道:“吴美人,您这哪里脸皮厚啊?”
“您分明就是不要脸啊!”
吴美人闻言立即抬起头,脸色一白,不可思议的看着青竹,抬手捂着胸口,哀切的望着苏溪,道:“安昭容,嫔妾是诚心求您帮忙的。”
“嫔妾知道您是个好人,您就帮帮嫔妾,帮帮嫔妾的父亲吧。”
“他年纪也大了,一心只想着报效朝廷,绝不是贪图富贵啊!”
吴美人声声凄厉,宛如肺腑之言。
可是苏溪没有她想象中的动容,反而十分平静道:“吴美人,你出身较好,算得上是饱读诗书,你应当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宣国的铁律。”
吴美人不禁抬头看着苏溪,苏溪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她不由得呼吸一窒,心中忍不住恨道,这人怎么如此冰冷无情?
她都这般低三下四了,即便是不同意帮忙,也应该表露出来一些动容吧?
而且苏溪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她感到莫名的难堪。
她狼狈的低下脑袋,狡辩道:“嫔妾没有这个意思……嫔妾只是想让您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