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榆一听,脸色立即僵住,差点破口大骂,你父亲管的盐铺都要被彻查了,你还有心思去见皇上?!
“依依,此事影响甚重,你还是先回去将此事告知伯父吧。”孟桑榆靠着极大的自制力,才勉强挂起笑脸说道。
但吴依依却满不在乎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我父亲又不是贪官。”
若父亲是贪官,怎么会这般抠搜?
每次她一问银子,父亲最多就只愿意给她一百两银子。
这么抠门的人,怎么可能是贪官?
再说了,她在家中从未见过什么值钱的玩意啊。
“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孟姐姐,我们快些回孟府去吧。”
“待会儿去迟了,我们就见不到皇上了。”吴依依拉着孟桑榆的手臂,娇嗔道。
孟桑榆拂开吴依依的手,严肃的说道:“依依,涉及到官盐的事就没有小事,你还是快些回去通知伯父吧。”
“皇上要在江淮待好久呢,即便是今日见不上,你日后也会有机会的。”
“要是盐铺出了什么差错,伯父可能会被牵连,而你们也逃脱不了罪责。”
也不等吴依依拒绝,孟桑榆就径直带着人离开,回去孟府了。
吴依依看了一眼孟桑榆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又看到了一眼盐铺里面正在清查官盐的侍卫,冷哼了一声,只好先回吴家去了。
孟府东院,苏溪接到消息说是皇帝回来了,正高高兴兴的出去院门迎接,结果一看到皇帝阴沉着脸回来的,她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臣妾给陛下请安。”
“嗯。”皇帝将苏溪扶起来,回身与众大臣说道:“这两日辛苦尔等了,都先回去洗漱歇息一番吧。”
“是。”众大臣应道。
皇帝牵着苏溪的手走回了主院中,尚婕妤姗姗来迟了一步,没能见到皇帝,她眼中闪过一抹懊恼,一回头就看到尚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尚婕妤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便就老实的回到了临院中等着。
此时主院内,苏溪为皇帝净手,望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的询问道:“陛下,您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皇帝想了想,也没瞒着,说道:“江淮的官盐出了些问题,这几日爱妃就别出院子了。”
苏溪闻言一惊,赶紧应道:“是,臣妾一定不给陛下惹麻烦。”
皇帝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心情难得舒缓了一些,开口安抚道:“爱妃也不过担心,不过是些小问题罢了。”
苏溪却是笑不出来,自古以来,凡是涉及到盐铁的,都只会是杀头的大祸。
她不放心道:“那您可要小心一些。”
要是皇帝出事了……苏溪不敢想这种事情的后果,她摇摇头,将这种念头抛掉。
虽然苏溪没有明说,但皇帝明白她的意思,从私下得到的那些账册来到,这已经不仅仅是涉及到官盐了,还触及到了西州那边的局势。
“爱妃先回去吧,朕还有事要去书房一趟。”
“是。”苏溪乖巧的应下,亲自将皇帝送了出去。
临院,尚婕妤安安静静的在院中等了一会儿,很快的就有敲门声响起,舒儿跑出去打开院门。
来人是换上了太监衣裳的尚斐。
“尚大人,主子在里面等着您呢。”舒儿快速将院门关上,小声的说道。
“嗯。”尚斐快步走了进去。
尚婕妤一看到尚斐,便喜不自禁道:“父亲!”
“许久未见,您和母亲的身子如何?”
尚斐停了下来,看着嫡女,笑道:“我和你母亲甚好,就是苦了你在宫中不受宠。”
一说起这个,尚婕妤就不禁抱怨道:“您别说这个了,陛下现在就宠幸贤妃一人,其余人是都入不了陛下的眼了!”
“父亲,您可要帮帮女儿啊。”尚婕妤摸着肚子,说道:“女儿若是没有在下次大选之前怀上龙胎,那日后得宠的希望更是渺茫了。”
尚斐闻言脸色变得沉重了些许,摇头道:“此事不急,如今江淮的官盐出了问题,皇上恐怕无心这些事,等官盐的事情查清后,再做打算吧。”
他不放心道:“你静待其变,莫要做些不相干的事情,也不要与贤妃起了冲突。”
尚婕妤点头应道:“您放心的,女儿自有分寸的。”
现在是在皇宫外,除了陛下,就是贤妃最大了,她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去和贤妃起冲突呢。
她忽然想起了一事,问道:“女儿听闻国公府那边会在下次大选送些姿色好的顾家女子进宫,此事是否属实?”
“确有此事,听闻顾家前些日子就送了一本画册进宫给皇后了,估计那上面画的都是顾家适龄的女子了。”
尚婕妤瞥了一眼尚斐,迟疑的问道:“那……我们尚家呢?”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