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大皇子不知怎么的掉进了莲湖中,差点出了事。”
“方才皇后娘娘就派人过来通知臣妾,说是已经查到了谋害大皇子的真凶,想必这会儿正在审人呢。”苏溪开口解释道。
“哦?大皇子落水不是意外?”太后娘娘眉头紧皱道,“那确实是得好好的查一查,贵妃,你身子重,就先坐下来吧。”
“是。”苏溪恭谨的应道,坐在了左侧第一个位置。
坤宁宫的太监们连忙抬了一张官帽椅放到了皇后的凤椅旁边,这是给太后的位置。
太后见状便径直走上去,先坐了下来。
皇后身子一僵,随即也走了上去。
是她忘了,她的凤印是在慈宁宫那边,此事闹这么大,肯定会惊动到太后的。
苏溪淡淡的开口道:“继续审吧。”
皇后面色一顿,不由得瞥了一眼苏溪,忍耐了下来。
她望向孙昭容,大声的呵斥道:“孙昭容,你还不肯招认?!”
孙昭容连忙走到中间的位置,跪下说道:“嫔妾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言何意,嫔妾是大皇子的生母,是绝不可能会谋害大皇子的。”
“还在狡辩?”皇后冷笑了一声,吩咐道:“红月,你去让人将那两艘木舟给抬进来。”
红月立马应道:“是。”
众人不明所以,等了一会儿后,她们就看到了八个太监抬着一艘木舟走进殿内,等两艘木舟摆下来后,殿内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起来。
这两艘木舟都是倒着放的,她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船底都破了一个碗口大的洞,这么大的洞,若是在水上行船,估计很快就要沉到湖底了。
孙昭容一看,立刻在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昨日她去的时候,这船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今日就破了一个这么大的洞?
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
她喊冤道:“这事不是嫔妾干的,嫔妾昨日去采莲蓬的时候,乘的木舟还是好的。”
“本宫让人去问过了,你昨日乘舟时,不仅没有让撑船的太监同行,还在莲湖上停留了两刻钟有余。”
“你若是白日去采莲赏景玩闹就算了,可你去莲湖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阴沉,没有赏景一说。”
“说是为了采莲蓬,可你最终采回来的莲蓬的品相还是参差不齐的,你倒是说说看,你当时在木舟上待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孙昭容低头咬牙应道:“嫔妾只是去采莲蓬而已,且嫔妾采莲蓬是为了簪瓶,又不是为了吃,哪分什么品相之差,在臣妾眼里,不过是各有各的美罢了。”
“孙昭容虽说是在莲湖上待的时间长,可这也不意味着这两艘木舟就是她破坏,要不然她当时是怎么登岸的?”苏溪吩咐道,“让人去将昨日那个撑船的太监带上来问一问吧。”
皇后眼睛一眯,不悦的说道:“正是因为她待的时间长,且又是最后一个乘过木舟的人,所以嫌疑才会是最大的。”
“后宫众人采莲蓬都是白日去的,可为何到了她这儿,偏偏是等到天色渐晚了再过去?”
“皇后,哀家知道你是因为大皇子出事而震怒,但事关谋害皇嗣这等大罪,怎能凭靠臆想去给他人定罪的?”
“哀家觉得贵妃说的在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还是将那个太监提上来好好审问一番,看这事情的经过到底是如何。”
太后直接发话道:“去将那个太监带上来。”
这下立即就有宫人应道:“是。”
出去的是殿内的一个太监,但等到带人进来时,却变成了元忠领头的。
元忠躬身行礼道:“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及各位主子,这位就是昨日见过孙昭容的撑船太监。”
那个太监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奴才叩见各位主子娘娘!”
苏溪问道:“本宫问你,昨日孙昭容离开后,这两艘木舟可还是完好的?”
太监赶紧点头道:“是完好的,奴才都是检查过的。”
“那今日可检查了?”苏溪又问道。
太监身子一僵,紧张的说道:“今日早上鲜少有人来莲湖,奴才一时放松,便忘了检查。”
这算是他的失职了。
德妃闻言笑道:“那这两艘木舟看来是在昨日夜里被人凿坏的,如此一来,孙昭容的嫌疑就不是最大的了。”
“况且孙昭容乃是大皇子的生母,虽说他们两人见得少,母子感情稀薄,但虎毒不食子,臣妾倒是认为孙昭容应该是嫌疑最低的人才对。”
“而且巧的是,臣妾和贵妃娘娘当时也在莲湖附近,见了莲湖这边有动静便过去查看,才发现是大皇子落水了。”
说着,她看着苏溪一笑,继续道:“臣妾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救上来的宫女都说是大皇子去追猫时,不小心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