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坤宁宫后,苏溪和太后还在莲湖附近的凉亭内停留了一会儿。
太后宽慰道:“今日之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她毕竟是皇后,再加上铁证如山,孙昭容又拿不出洗脱嫌疑的证据,被定罪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臣妾想的是事关人命,此事还有蹊跷,便想让挺掖那边再好好的查几日,再做定论。”苏溪叹了一口气,道:“但皇后娘娘既然已经认定了此事就是孙昭容做的,那臣妾也无能为力了。”
“皇后性子倔强,而且此事又关乎大皇子,她难免就着急了一些,哀家也劝不住,那就便按她说的办吧。”太后摇头无奈的说道。
苏溪闻言不由得低头一笑,心照不宣的说道:“臣妾也是没劝住,不过皇后娘娘都打定主意了,吾等也没有权力去反驳。”
“此事就这样吧。”太后起身眺望莲湖,说道:“这闹哄哄的,搞得哀家都乏了,哀家就先回去了。”
“你过些日子要是有空闲的话,就带二皇子过来慈宁宫瞧瞧哀家吧。”
“是,臣妾恭送太后娘娘。”苏溪立即起身行礼道。
她一直等到太后离开后,才起身。
青竹嘀咕道:“皇后娘娘这是快刀斩乱麻,丝毫没有查幕后真凶的意思,反倒是想借着这事先将孙昭容给除掉。”
“经此一遭后,皇后有了提防,这人日后要是再想设计谋害大皇子可就难了,但能正大光明的除去孙昭容这根肉中刺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皇后当然会选择后者。”苏溪惋惜的说道:“就是可惜了孙昭容。”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去骚扰大皇子和皇后的相处了。
“罢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是。”青竹赶紧扶住了苏溪,往永寿宫回去。
而孙昭容被拖回倚兰阁后,便被人锁在了房内。
她无力的拍打着房门,声嘶力竭的喊着冤枉,可外面依旧没有人回应的。
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门外才传来了微弱的说话声。
她连忙爬起来,刚想抬起手去拍门,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孙昭容抬头恰好与淑妃四目相对,她立即脸色一变,气愤道:“你来做什么?”
淑妃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先回身吩咐道:“本宫先带人进去了,你们在外面将门看住了就行。”
“是。”守门的几个太监立马应道,随后就将房门关了起来,重新上了锁。
孙昭容一看,立刻扑过去,想将门打开,却被淑妃身旁的春桃一把推了回去。
“孙昭容,我家娘娘给您带来了好酒好菜,您待会儿可要好好的尝一尝。”
淑妃将食盒交给春桃,嘱咐道:“你先去将酒菜摆出来吧,本宫再与孙昭容聊几句话。”
“是。”春桃拎着食盒直接走到了里面去。
淑妃抬眼看着孙昭容,笑道:“孙昭容,皇后娘娘特意让本宫过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本宫听闻你喜欢喝果酒,所以本宫就特意为你挑了御膳房最新酿制的桃子酒。”
她伸手强硬的扣住孙昭容的手腕,扯着孙昭容往里面走。
“你放开我!”孙昭容使劲的挣扎着,可半点用处都没有,还是被硬拉了进来。
她一侧头就能看到桌子上种类丰富的膳食,以及那壶令她恐惧的酒。
“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去见陛下!”
“是你!”
“是你害的大皇子,真正的凶手是你才对!”
孙昭容反应激烈的甩着手,她妄图想要挣脱开淑妃的桎梏。
春桃见状,便走出去,将绑着帷幔的丝带解下来,随后再走回来将孙昭容的手给抓住,将其扳到身后绑住。
她抬脚踢向孙昭容的小腿,孙昭容痛呼了一声,立即就跪了下来。
春桃再按住她的肩膀,这下孙昭容是真的挣扎不了了。
“孙昭容,本宫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丧心病狂去谋害大皇子,大皇子可是你的孩子啊!”淑妃佯装痛心的说道。
“不是我!”孙昭容被迫仰头反驳道:“是你,你才是这事的幕后真凶!”
“猫是你的,凶手也是你!”
淑妃闻言叹了一声,说道:“孙昭容,你不用再诬陷本宫了。”
“皇后娘娘说了,她是相信本宫的。”
“而你因谋害皇嗣被赐下毒酒,如今也该上路了。”
淑妃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酒,将其递到孙昭容的嘴边,语气温柔道:“来,本宫便伺候你这一回。”
孙昭容扭过头,避开这杯酒,惊慌失措的喊道:“滚开!”
“你给我滚开!”
她不要死!
她是要做太后的人!
“我是大皇子的生母,我要去见陛下!”
“你们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