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是仗着月美人不在场,且说不了话,所以提起这事的时候,她就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
文武百官皆在,她就不信贵妃她们敢开口指认是她害了月美人,即便贵妃真的说了,可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她是一点都不怕。
“是臣妾疏忽了,但幸好月美人并无大碍。”
顾国公闻言后,便第一时间接话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皇后娘娘也是凡胎肉身一个,怎能事事提前预知?”
“况且月美人与皇后娘娘乃是同族出身,皇后娘娘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老臣认为当初因这事而责罚皇后娘娘本就是太过分了。”
苏溪眉头一蹙,忽然笑道:“顾国公那日不在场,想来是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容本宫给你解释一番。”
“月美人之事是玉溪阁宫女偷跑出来禀报本宫和陛下,说是皇后娘娘和顾美人联手毒害月美人。”
“经过调查后,事情的原委则是顾美人为了占据月美人的身份,便在皇后娘娘的授意下将月美人毁容和毒哑,再将其互换身份,以月美人的身份在后宫行走。”
苏溪抬眼笑道:“当然,这些事情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是皇后娘娘做,可顾美人当时以死自证自己所言没有半点撒谎,再加上……”
国公径直打断道:“那又如何?”
“这说好听了是以死自证,但实际上不过是借着这种方式来推卸自己的责任罢了。”
“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此事是皇后娘娘授意的。”
苏溪挑眉扬声道:“顾国公莫着急,你先听本宫将话说完。”
顾国公闻言一顿,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
苏溪见他不开口了,便继续说道:“本宫也没说陛下是因这事责罚皇后娘娘的啊,皇后娘娘被禁足反省的原因是……”
“贵妃,这事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皇后赶紧说道,“况且本宫和国公也不是这个意思,此事是本宫失察,当初本宫是自愿领罚的。”
她一直等着顾国公能拿出些什么东西来帮她说话呢,结果现在一看,国公府是什么都没准备。
德妃开口道:“臣妾自然是相信您的,但好多人都不了解此事,不妨让贵妃娘娘今日将此事说清楚了,免得外人说是陛下故意诬陷您的。”
“德妃所言甚是,请容臣妾慢慢道来。”苏溪瞥了一眼皇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说起来皇后娘娘受罚还是因为顾国公您,贵府让顾美人和月美人携生子偏方入宫争宠……”
她语气一顿,又说道:“且那个方子后患甚大,女子虽然的确是能凭借这个方子怀上孩子,但会极大的损害自己的身子,在生产时有很大的可能会导致自己血崩而亡。”
“即便生产时能活下来,那也活不过出月子。”
“此等害人的玩意,您说可怕不可怕?”
顾国公骤然攥紧拳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咬牙说道:“贵妃娘娘,您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顾美人她们就算是带了这等东西进宫,那也不能说明生子偏方是国公府给她们的!”
“但她们是顾家女啊。”苏溪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也是顾家女,同时也是她们的姑母,您也可以理解成皇后受罚是被她们连累的。”
“难不成您以为此事如果真的是皇后娘娘做的话,责罚会只是禁足反省而已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公正严明,要不是事出有因,又怎会责罚皇后娘娘?”
苏溪摇摇头道:“可您却以为此事是陛下故意为难皇后,这何尝不是对陛下的不信任呢?”
顾国公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众大臣目光交汇,不禁多打量了两眼苏溪。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位贵妃娘娘可不是什么伶牙俐齿之人,今日一看,原来是他们看走眼了。
但他们确实是不知道皇后是因为这个才被罚的,所以当时还有一些大臣上奏驳斥皇帝呢。
太后扫了一眼众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开口缓和气氛道:“好了,此事都已经过去了,今日又是个好日子,又何必提起这些扫兴的事情呢。”
“顾国公,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是大宴,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你若是真的对皇上不满,那就尽管上折子说去,而不是在这里嚷嚷着替皇后喊冤。”
顾国公一听,不由得老脸一白,是他想得太当然了。
月美人的事情除了宫中的人之外,他就是最清楚的人了,可自视甚高,没想到贵妃敢驳了他面子,将此事全都说了出来。
皇后见状连忙起身,向皇帝屈膝行礼道:“陛下,父亲与臣妾一样都是不知晓生子偏方一事,他不过是觉得臣妾在宫中受了委屈,才会这般说的,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国公府的来信中信誓旦旦的和她保证已经想到了办法帮她,感情是只想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