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在怀疑我别有用心。”
不是疑问,而是确定以及肯定。
纵然沈慕青承认她姐姐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很美,但是无辜被怀疑他很伤心。
当然,不知者无罪,他不怪她。她怀疑的是突然出现的沈慕青而不是她的亲弟弟。
在做了一番心理安慰后,沈慕青挂上他的招牌笑容:“公主聪慧,一定听说过疑必有罪,一旦疑心起,那么你怀疑的是早晚会成为现实。与其疑神疑鬼,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相信每个人都是为你而来,每件事都是现下最好的安排,若能如此自然就用不上我这百香丸了。”
“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对你一无所知该如何信你?”
沈慕青将香囊挂回腰间,依旧嬉皮笑脸:“怎会一无所知?公主已知我姓名,亦知我与洛音交好这就够了!公主若信我就会自己去了解我,如若不信,我就是将祖宗十八代的底细全盘托出,你也会觉得我在造假!”
沈恩希细细想想觉得沈慕青所言甚是,如若有心怀疑,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就像夜霁白相信她将身世告诉她,而她却一口咬定他另有企图。
这两天冷静下来一想,如果换作是她她绝对不会这么傻。一国世子身在敌国,要是真的别有用心,怎么可能在手无寸铁之时跟敌国公主坦白。即便是清清白白也会惹人猜忌,甚至是腹背受敌,明显的得不偿失。
想到夜霁白,沈恩希突然意识到她跟沈慕青的话题跑偏了,连忙清清嗓子回到主题。
“听半夏说,几天前我昏迷不醒,是沈公子救的我?”念着这份情,沈恩希起身真心实意给沈慕青行了个谢礼,“容曦在此谢过沈公子。”
沈慕青哪敢受她的礼,连忙起身去拦,结果慢了一步,又忙回了个礼:“公主言重了,那日也是洛音抱着公主去找的我,再说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之人的分内之事!”
“该谢还是要谢的!公子快坐!”一番交谈下来,沈恩希见他不是注重虚礼的人,说话也自然不少:“那日洛音跟我说了些往事,可惜我会错了意,公子与他交好给我讲讲如何?”
沈慕青知道她想打听夜霁白,也乐意告诉她,只是这正厅随时都会来人,他可不想夜霁白英年早逝。
见他默默打量着四周,沈恩希明白他的顾虑,为了让他放心沈恩希主动让步:“那日他只说了他的家庭,公子说说别的吧。比如朋友,经历等等。”
“严格的说,我是他唯一的朋友。”只要不透露夜霁白的身世,沈慕青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他八岁那年被我爹爹从一群杀手手里救回来,在他去幻烟楼之前,我们一直形影不离。”
“他这个人防备心很重,轻易不会跟别人深交,估计幻烟楼那些人能没几个能入得了他的眼。”
是了,夜霁白在幻烟楼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清冷淡漠的模样,关心她还是认为她孤苦伶仃。
“公主,洛音跟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我知道殿下一直觉得自己会去和亲,但殿下想过没有,你依着她们去和亲,那群豺狼虎豹就会如你所愿还慕璃国泰民安?”
此刻的沈慕青一脸严肃,与刚刚的嬉皮笑脸截然相反,话语里竟还带着些语重心长,像极了父母在苦口婆心的劝着非要犯傻的儿女。
沈恩希被他逗笑了,也换了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那依你之见,我应该如何做?”
“这个吗?需要好好想想。”沈慕青见姐姐想玩,立刻配合演起来,学着他师父故作高深的捋捋不存在的胡子,“凤凰浴火重生,昆虫破茧成蝶,我相信公主若是能冲破束缚,顺心而为,必能成就大事!”
“好啊!”沈恩希听完如醍醐灌顶,久违地眉眼俱笑,还跟沈慕青开玩笑:“沈公子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走了弯道,日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负责啊!”
见她释怀,沈慕青发自内心的高兴,忙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我求之不得呢!”
想开了的沈恩希,也不在端着架子,在公主府里撒开了玩儿,走路都带风。
“公主怎么啦?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调皮捣蛋?要不要跟那两位汇报一下?”
趴在屋顶无聊到啃草的影息冷不丁看见一向温婉大方的沈恩希突然跟皮猴似的上蹿下跳,吓得差点掉下去。稳住身形立即凑到影驰身边送他一连串问题。
影驰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沈恩希就出现在他面前怕,身边还跟着一个沈慕青。
“你俩回去告诉皇叔我明日过去看他。”
“公主,冒昧问一句,您这是怎么啦?”影驰在沈恩希准备“巡视”下一个房顶之前,鼓足勇气问了一句。
“五年前,襄王府不知道被我拆了多少遍,都没见你们拦着。怎么?长大了就得乖乖听话吗?再说,我又没干坏事,倒是你俩整天鬼鬼祟祟的。”
“呃,公主误会了!”影驰最受不了沈恩希耍无赖,这小祖宗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关键招人喜欢,“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