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金铭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失言,很自觉的闭了嘴。无论怎么算,他和外公都算不上君臣。这话要是被父皇听到了,免不了一番猜忌。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血脉,谁的也不比谁强多少,这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还能不知道他老爹是个什么样子的。即便他有再大的野心,也只能暂时沉醉于花天酒地之中。
“外公,您老是来秉公执法的吗?”夜宵套了衣服,一副不知道好歹的样子,一句话问的吊儿郎当。
花天酒地被他抓到这么多回,夜宵也不在乎了。他再不争气,也是御史大人的亲外孙,能不能将他捆了,送到父皇面前去。就是想让他少造些孽障,解救一些他手底下的姑娘罢了。
知道他的心思,夜宵也没有多问自己,套了衣服出去了,留下帐子里寻死觅活的姑娘和五花大绑刚被松开的江璃。
“金将军让您见笑了!”遇到这不争气的外孙,御史大人也是非常无奈。
“御史大人,看这话说的。四皇子不争气,也不是您的错,我的人不也在这里吗?我现在下去,让他们准备酒菜,您先想办法给这姑娘一个交代。”
江璃救到手,金铭也不想管这些皇家丑事,找个由头带着他出去了,将夜宵惹下的烂摊子扔给御史收拾。
“你小子现在也学会给我惹事了,毛还没长齐就准备飞,早晚摔死你!”
一下楼,金铭就对着还没清醒过来的江劈头盖脸一顿骂。
晕晕乎乎的江璃不买账,很不服气的大声嚷嚷:“本来就是他不对,怎么成了我惹祸?”
本来想做做样子,现在真的生气了,一巴掌呼到江璃脸上,一副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你!”
“将军,将军,息怒息怒!”夜霁白见他动真格,忙将江璃拽到身后,“我带他回去醒醒酒,您赶紧陪二位大人用膳!”
言罢,匆匆拉着江璃去了沈慕青的医馆开醒酒药。
夜霁白回到微月阁,沈恩希迎上来询问情况:“怎么样了?人救回来没有?”
“我的公主殿下不救回来,我哪敢回来交差呀!”夜霁白喝了一口桌上微凉的茶,幽幽道,“唉,整天关心这个操心那个,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
“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你想让我怎么关心你?”
沈恩希我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看一下养尊处优惯了,我端茶倒水洗头哈腰的事情,她根本就做不来。她理想中的伴侣是灵魂上的契合,出谋划策,吟诗作赋,同生共死,他都可以。那你要让她低着头像一个小女人一样牺牲自己的尊严去满足男人所谓的道德,她是嗤之以鼻的。
从小被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卑微,什么叫低若尘埃。
有正事在身,一般没有再接着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一脸肃色道:“这件事情一出,江璃和四皇子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早晚都是要正面交锋的,早一天晚一天也不在乎。”沈恩希倒不似他那么焦虑,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别想了,来吃饭!”
午膳沈恩希已经吃过了,专门给夜霁白开了小灶到端了房间里。
躺在床上,看夜霁白盯着饭菜一动不动,沈恩希觉得忍俊不禁。
“你不是想让我关心你吗?快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夜霁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饭。
这一面的氛围还算和谐,嗯
而刚被坏了好事,回到府里的夜宵余怒未消。不能对自己的亲外公下手,就把所有的怒气都放在了江璃身上。
“你说这金铭怎么就来的这么巧?难道是那个江璃给他通风报信?”云霄怀里抱了一个美到到分不清男女的尤物,一面挑逗他,一面脑子清晰的梳理问题。
怀里那人闷哼一声,媚眼如丝,语气勾人:“殿下,别想了,每次您都不专心。”
“别急啊,你帮我解决了问题,我不就不会分心了么?”夜宵眸色清明,完全没有被魅惑到,更不像沉浸于声色之中,神色迷离。
那人无奈,只得松开攀在夜宵脖子上的手臂,缓了口气,正色道:“江小公子是江王爷的独苗苗,暗地里派人保护这个唯一的孙子,也说得过去,其实他们明面上虽说与世无争,但暗地里到底有没有插手朝堂势力,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你说的倒也对那几个老头素来看不惯父皇,为了显得自己师出有名总要在几个皇子中选择一个。”
金铭今天这不想惹麻烦的行为落到夜宵眼里,却是故意纵容,让他误以为金铭在几个皇子中选择了他。这个美好的误会,让金铭在与夜霆的正面交锋中多了一个保障,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
“听说你想怎么做呢?是跟他们坦白,还是依旧保持保持现状?”
夜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话题突然转移到了沈恩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