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今天你们给我作证,他们聚众淫乱,玩忽职守!按律当斩!”
“不用怕,我亲自动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不愿意就憋着!反正这几个人今天我是非砍人不可,你们看着办!”
曾何在一群人的空闲里转着圈喊话,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曾校尉,我叫刘添,我的褥子底下藏了一本账,你可以带人去拿。”
刘添,镇安王手底下的兵,王府出事那年他刚过而立。因为他没有家世背景,并且在镇安王手底下做过事,这些年在军中一直受人排挤,渐渐的活成了小透明。不过他利用这个优势在底层士兵中混的很好,打听来不少消息,一笔一笔记着。不求能给殿下报仇,拉几个混蛋下去给他端茶倒水也是好的。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还能见到曾何!看到他刘添就知道有希望给镇安王府上下报仇!暗卫一生只尊一个主子,朝凰公主仙逝多年,听能让曾何心甘情愿臣服的,也只有大将军金铭。即便是臣服,也是为了给朝凰公主报仇!
“魏明,你去拿,给我完好无损的带过来!”
虽说赞同曾何砍了几个人的隐隐占上风,但反对的声音也不小!
“敢问曾校尉,谁给你的权利诛杀朝廷命官,是大将军金铭还是远在天边的陛下?你可知,私自诛杀朝廷命官是重罪!”
“呵!”曾何冷笑,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慢慢收紧:“周涯,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质问起我来了,那好,我成全你!”
“当初不是你献计,要让朝凰公主跟西流小公主互换的吗?你这么聪明,那你猜猜我今天会不会杀了你?”
周涯双目圆瞪,双手拼命扒拉曾何的掐住他脖子的手,以摆脱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现在徒劳无功,气急败坏的怒骂:“曾何,你公报私仇不得好死!”
曾何怒极反笑道:“是不是公报私仇,由我说了算!反正我贱命一条死就死了,要不是为了给公主报仇,你以为我会活到今天吗?”
“还说将在外不受王命,陛下管不到我,即便我认了这个公报私仇的罪名又如何,为主子报仇天经地义!”
我还没有从他这个霸气外露的发言里回过神来,周涯的脑袋,与他的话音一起落下。
当魏明将账本呈到曾何面前时,他连看都没看,手起刀落,将五个人的脑袋全砍了。
他又不傻,既然决定做肯定要做的,最好没有点底气,他怎么可能敢下手?
“来几个人,拖下去处理好!其他人跟我去接应大将军!”
“是!”
见识过曾何雷厉风行的手段,再也没人敢忤逆他,只能老老实实听话。他们可是听说过金铭的很多事情,他这个人虽然平时很好相处,但是只要一到正事,那就是主打一个严苛!
同一件事情,曾何给你一分的处罚,他就会给你十分,体会过的人都知道。他们宁可选择老老实实听话,也不要去受那无妄之灾。
军纪细且严是金铭的一大特色,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吹毛求疵的人,宽严并济才是正理。金铭手底下的兵伙食一般都是很好的,他经常自掏腰包给兄弟们加菜。
这不,刚一到营地,就给他们讲了规矩,等到万事完成,已经天光大亮。
“今日全军整顿,调整作息,哨兵加强警戒!生火做饭,吃完饭按计划进行!”
军营这边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镇安王府却乱了!
“公主,你真的要把那个男人接进府!?”
“怎么?不行啊!半夏你的胆子是越说越来越大了,都管到我头上了!”
“好好好,我不管了!不管了还不行吗?”
半夏气的摔了杯子,扭头就走!
茉语无奈的望着她离开,轻声安抚沈恩希:“公主,半夏这也是为了你好,她也不是有意要气你的!”
她还想再劝劝,却被沈恩希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了,去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后日月凌接进府!”
月凌,那个神似夜霁白并且会弹琴的少年。
茉语当时也见到了他,很惊艳,他身上有夜霁白身上没有的妖媚,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让公主任性妄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公主会为了一个男子跟她们翻脸,连半夏都被训斥!她也就算了,像平时可是被公主当真当亲妹妹宠着的!见她听不进去,茉语也不再劝,认命的去收拾屋子,不断安慰自己:任他是何方神圣,三千多人还看不住他一个吗?
她走了,徒留沈恩希一个人在屋里叹气,这些天她算是将这几个丫头得罪光了,这以前是绝对不会放她一个人待着的,走哪都要跟着。
想不明白,当初夜霁白也是身份不明,为什么她们就一点不反感?难道真的是女孩子的直觉?沈恩希拖着腮,百无聊赖的望着窗:“阿夜,你要知道我弄了个妖精回来会不会气死,不过没办法有你这么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