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积雪融化,草长莺飞,回到葛陌村的池天悯又回到平淡的生活,冬天过去,万物复苏,一抹新绿挂上枝头。
葛陌村村民开始耕种,播下一年的希望,人人都在忙碌之中,除了池天悯,似乎无所事事。
任草微的病情已经完全控制下来,只要每次发病,有他的药物辅助,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要等到她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灵气,她的病就算痊愈。
又一个闲来无事的早晨,池天悯吃过早饭,练了一套身法,看着和煦的阳光,想来无事可做,便准备进山采药。
葛陌村临山,山上生长着不少草药,平日里上山采药的人也不少,此刻正值初春,正是草药生长的时刻。
池天悯以往也会时不时进山采药,某些药材需要特别调制,在药铺买不到,所以需要他亲自采药。
北方的冬天都被冰雪覆盖,万物都在白雪的侵染下,为来年的新生积酝着力量,所以冬天无法进山采药。
此刻冰雪融化,山岭解禁,池天悯便想着进山,一方面是采点药,另一方面是感受下春天的气息。
背上药篓,拿上药锄,给任草微说了一声,池天悯便独自一人进山。
葛陌村的山上没有妖兽,妖兽早已被清理干净,只有一些野兽出没。
这些野兽哪怕侥幸吸收灵气成为妖兽,也是不成气候的小妖,连小七都不如,对池天悯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倒也不担心安全。
池天悯踏着山路,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进山,一路的初春景象,让人心旷神怡,心情愉悦。
嫩绿的小草、初生的嫩芽,叽叽喳喳的小鸟,无不让人欢愉。
葛陌村的山头没有特定的名字,村里人只要提及‘上山’、‘山头’等字眼,只要不带山的名字,就是特指村头的山头。
池天悯此行也没有特定的路线,想到哪逛到哪,这山头不高,但挺辽阔,据说沿着这山,甚至可以走到其他城池。
池天悯不一会便登上山顶,随意选择个方向,走走停停,遇到合适的草药,便挥动药锄,采摘下来。
初春的草药大多才开始生长,没有成熟,只有少部分特殊的草药可以采摘。
但池天悯依旧挺开心,他本也不是为采药而来。
一路采摘一路欣赏风光,池天悯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他听到一声惊呼:“啊~~”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呼中夹杂着一丝痛苦,一丝害怕。
池天悯皱眉,来这山上的应该都是村里的人,不会是谁上山摘野菜或摘药遇到危险了吧。
想到此,池天悯也不再迟疑,朝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沿着呼声的方向,池天悯走了一阵,一眼望去,池天悯并没有看到人,但他对自己的听力有信心,刚才应该是有人呼叫。
“有人么?”池天悯尝试着喊了一声。
“有人,这里有人!”一个急切的女子声音回应道。
池天悯听着这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加快步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的近了,池天悯才发觉此处竟然有一个天坑,天坑开口不大,只有三五米的口径。
池天悯往天坑中一看,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脚踝,眼中似有滢滢的泪光,正是张欣爱。
池天悯看到是她,一惊,立马主动跳到天坑里面,这天坑不深,对池天悯构不成威胁。
“你腿没事吧?”池天悯跳下去,第一时间来到张欣爱面前,下意识就想抓起她的脚,看看问题严不严重。
在池天悯的手即将抓到张欣爱的脚的瞬间,张欣爱猛的把脚缩了回去。
池天悯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在这个时代,虽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脚作为女子的私密部位,是万万不能随意被人触碰。
池天悯讪讪的缩回手,道:“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张欣爱红着脸,似乎不好意思,低声道:“没关系,我没事,只是脚扭了一下。”
池天悯想了想,侧过身,佯装从怀里,实际是从他的须弥袋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张欣爱。
“这里面是跌打损伤的药,你涂在脚上,很快就好了。”
张欣爱的贝齿咬着嘴唇,稍作犹豫,接过了池天悯手中的药。
,药瓶交递间,张欣爱的小手触碰到池天悯的掌心,一片柔软,让池天悯心中一阵荡漾。
“谢谢悯少。”张欣爱低声致谢。
池天悯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不足挂齿。”,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道:“你我年纪差不太多,叫悯少感觉怪怪的,你就叫我天悯就行。”
村中的人都是叫池天悯悯少,包括七老八十的大爷也是这么叫他,这样是为了尊重,但此刻张欣爱的一声悯少,让池天悯倍感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