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池天悯的腿已经完全愈合,此次的山洞之行也被他抛之脑后。
那把破雨伞,被他随意的塞到须弥袋中,好歹是经历千难万阻得来的,说不定是什么隐藏道具呢。
张欣爱在池天悯这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眼波流转间,丝毫不掩饰倾心之意。
池天悯踌躇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是时候与她坦诚相待,至于结果,随缘吧。
这一日,池天悯将她约至村外的小河旁,时辰是黄昏。
此时已是临近夏日,昼长夜短,太阳正缓缓落下,残阳依山,夹杂着片片鳞波的河面,显得那么优柔缠绵。
池天悯早早的提前到了,他在小河旁不安的来回踱步,心中惴惴不安:她会不会看到我的面容被吓到,再也不理我。
池天悯第一次对女孩子有好感,对于自己的面容,虽平时表现的不在意,但其实内心深处,隐隐有些自卑。
不知等了多久,张欣爱娇俏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今日她似乎刻意妆扮过,一身淡绿色溜纱长裙,嘴唇涂着淡淡的胭脂,一张一合间,明媚动人。
池天悯的心砰砰直跳,紧张的手心都快冒出汗来,这便是心动的感觉么。
“天悯,你约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么?”张欣爱明知故问。
这些日子,两人间虽时刻透露着暧昧,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表明。
今日池天悯单独约她出来,显然是要与她说个分明。
池天悯被她的话拉回思绪,紧张感更加强烈,是春日暖阳,还是寒冬凛冽,就看接下来了。
池天悯握了握拳,把脑海中重复练习多遍的话说了出来:“欣爱,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对你生出爱慕之情,你的一颦一笑,总是能够牵动我的情绪,让我不自禁的想起你。”
话一出,张欣爱就羞红了脸颊,低下头,不敢看池天悯的眼睛。
“不知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在此之前,我想把完整的自己,展示给你。”
张欣爱心中一动:是要告知自己背景出身了么。
“我本是侯府的庶出公子,母亲早逝,父亲对我还不错,但我没有修行天赋,所以衣食无忧可以保证,但再想有什么建树,难。”
张欣爱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出生的时候,脸上有一块胎记,看着颇为恐怖!”说完,池天悯摘下脸上的面具,将他的脸完全的展现在张欣爱面前。
张欣爱缓缓的抬起头,看到池天悯的胎记,脸上的恐惧一闪而逝,没让池天悯捕捉到。
“这样的我,你愿意接受么?如果愿意,我必将对你不离不弃,一生携手同行!”
池天悯摘下面具,并没有看到张欣爱如别人般恐惧的走开,心中一喜。
但此刻他依然充满忐忑,美丽如她,会接受这样的自己么?
张欣爱咬着下嘴唇,好像在天人交战。
良久,她似乎下定决心:“天悯,容貌是天生,怪不得人,我是心悦你的,但还是得先过家父那关。”
一股狂喜瞬间蔓延至池天悯全身,除了任草微外,终于又有人不在意他的容貌。
张欣爱的迟疑,被他理所当然的理解为女子的娇羞。
至于张欣爱没有直接答应,他也可以理解,女子婚事无法自己做主,需要长辈答应。
池天悯走上前,一把将张欣爱搂到怀里,情意绵绵的情话无师自通:“放心,我会让张叔叔答应!”
被搂进怀中,张欣爱浑身一僵,不敢抬头看池天悯的脸。
轻轻挣扎:“天悯,别这样,别被人看到。”
池天悯赶忙放开张欣爱,手足无措的道歉:“欣爱,对不起,是我太激动,太开心了。”
昊辰国男女之防颇重,未成婚的男女,是不允许有肢体接触,至少明面上不行,私底下么,嘿嘿。
“天悯,你还是把面具戴上吧,我是无所谓,但村民们看到,我怕他们芥蒂。”张欣爱柔柔的说道。
池天悯现在心中好似抹了蜜糖,张欣爱说的所有话他都没有怀疑:欣爱果然关心我,怕我被村民孤立。
池天悯哪怕在小瑜村都没有取下过脸上的面具。
虽然他对村民们帮助颇多,但人们对未知的恐惧是天性,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容貌影响大家的关系。
得到张欣爱的回答,池天悯哼着曲,迈着欢快的步伐回家而去。
此时此刻,他对光影传承的不满已经完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要不是有光影传承的帮助,他和张欣爱的感情,怎么可能升温这么快。
池天悯去和张欣爱表达衷肠任草微是知道的,此刻见到哥哥满面春风的回来,任草微充满疑惑,难道张欣爱答应了?
“哥哥,你这是有什么好事么?这么欢喜。”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