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也许是丧子丧女之痛,让他们亟需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
张欣爱一家和赵达一家,最终还是找上池天悯,想要讨还一个公道。
“池天悯,你好狠毒的心肠,我女儿纵有千般不是,但你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呀!”张欣爱的爹声泪俱下的控诉。
老赵头在一旁接过话:“我儿子与张欣爱那丫头,两情相悦,你从中插足,还痛下杀手,天理何在。”
两家人堵在池天悯的小院,撒泼打滚,村民们站在院外看热闹,指指点点,并没有人帮池天悯说话。
院外的看热闹的人群,也叽叽喳喳议论开来。
“你们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葛陌村,好多年没出过人命案子了。”
“还能怎么回事?张欣爱先是跟赵达不清不楚,后来遇到池天悯,贪恋权势,攀上池天悯,待看到池天悯的脸,实在接受不了,又与赵达勾搭上,结果被池天悯撞破奸情,暴起杀人。”
“可是也不至于杀人吧?他那样的贵族少爷,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这你们娘们就不懂了,这种事,没有哪个男人忍的了。”
村民们的议论声传入池天悯耳中,他不予理会。
对于村民们,他早已失望透顶,葛陌村他也不准备再待,近日便会搬走。
然天理昭昭,自有循环,终究是有知恩图报之人。
在两家人哭天抢地的咒骂声中,刘路挺身而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悯少干的?悯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不清楚么?要是没有悯少,去年的疫病,我们村就得死大半人,老张头,你的命还是悯少救的吧?一群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热血少年,青春冲动,对于不平事,敢于发出自己的声音。
池天悯是刘路一家的恩人,没有池天悯,他早就妻离子散,家不成家。
刘路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对于池天悯的恩情,他一直记在心中,无以为报。
村民们对于池天悯的质疑,刘路也曾怀疑过,但很快他便将怀疑抛之脑后。
他不相信,一个心思恶毒之人,能有如此菩萨心肠,哪怕那二人真是悯少所杀,那必然是他们有取死之道。
刘路的一番话,驳斥的围观的人面红耳赤,尤其是受过池天悯恩惠的,更是羞耻的低下了头。
池天悯的心中多了一丝欣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自己以诚相待,得来的也并不全是以怨报德。
池天悯拍了拍刘路的肩膀,示意他退下,然后他面向众人,环视一周。
周围围观的村民,接触到他的目光,都下意识的闪躲,不敢直视。
“我池天悯自来到葛陌村,从未以权势欺压过尔等,我自问对得起你们每一个人。”池天悯低沉着嗓音。
“既往的恩也罢,恨也罢,我既往不咎,从今日起,我与你们再无瓜葛,但从今往后,我要是再听到你们对我的不敬,那我就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什么是以势欺人。”池天悯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天生的贵族气势,压的众人哑口无言。
池天悯又看向赵张两家:“你们也是一样,要是你们有证据,大可去城主府告我,城主还不至于给我一个侯府庶子的面子,现在你们给我都滚出去!”
池天悯的一声厉喝,赵张两家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院子,围观的村民,也悄悄的散开,不敢触池天悯的霉头。
顷刻间,院落之中只剩下刘路一人,池天悯和颜悦色道:“没想到最终只有你一个人支持我,我很快便会离开葛陌村,你可不要跟他们闹得太僵,你还得在这里生活。”
发生这样的事情,刘路也清楚池天悯不可能再留下来,他满含歉意的给池天悯鞠躬:“悯少,我代替村民们给您道歉,是我们对不起您。”
池天悯连忙把他扶起,淡淡的笑道:“世人本就愚昧,更何况赵张两家都是本村人,我是外人,对我有所偏见,实属自然,你不用介怀。”
池天悯的豁达心胸,让刘路更加自惭形秽,只能连连鞠躬,约定了池天悯要走,一定要通知他送行,便也离开。
收拾好心绪,池天悯带着任草微和小七进入北风巨城,进行最后的采买。
对于这个待了将近两年的地方,池天悯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临走之前,还是想要再去逛逛。
刚进北风巨城,就觉得北风巨城比平日里多了不少人,不少人在讨论同一件事情。
路人甲:“你听说了么?冰极圣地今年在咱们北风巨城招收弟子呢。”
路人乙:“那哪能没听说呢?现在城里多了许多不远万里过来的人,就是想要进入冰极圣地呢。”
路人丙:“我也准备让我家丫头去试试,可惜冰极圣地只招女子,不然让我家小子也都去试试。”
冰极圣地作为顶尖的圣地,除了整体实力比不过向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