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草微走了,池天悯又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不,准确来说还有小七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他。
对于北风巨城,池天悯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他准备回葛陌村收拾行李,然后踏上新的旅程。
任草微不在身边,池天悯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他也就没必要回帝都,帝都风景他已看厌,想要见识见识异地风光。
刚进葛陌村,便听到女人的呜咽之声,声音正是从刘路家中发出。
池天悯对刘路感观不错,出了张欣爱的事后,他也是唯一一个坚定不移站在他这边的人。
担心他家是出了什么事情,池天悯快步走进他家院落。
院落中刘路的娘子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在低声哭泣。
他老娘也在一旁默默垂泪,刘路则站在一旁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看样子,这家人是遇到什么难事,池天悯不介意在临走之前,帮助他们一下。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哭哭啼啼的?”几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池天悯进来。
听到声音,几人抬起头,看到是池天悯,刘路欣喜,大步走过来,他娘子和老娘,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停止哭泣。
“悯少,您回来啦?我们还以为您已经走了呢?”刘路高兴的说道。
池天悯也微微一笑:“回来收拾下行李就走,你们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刘路顿了顿,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家中娘们不争气,见我要去服兵役,不忍离别。”
在北风巨城周边,年满十六就要去服役,参与到抵御妖兽的战争中,服役期四年,期满才能卸甲归家。
战场瞬息万变,危险重重,能不能平安回来,完全只能看天命。
哪怕是大家族子弟历练,也不会轻易选择军营,战场上不可控因素太多,稍不注意就会殒命。
刘路的父亲便是死于妖兽抵御战,靠着母亲把他拉扯大。
现在他的孩子刚刚出生,他又要上战场,留下老母,弱妻,幼子,一家人难免愁云惨淡。
池天悯参加过妖兽抵御战,那简直就是大型绞肉场,生死不过在一瞬之间。
也许是因为出身将门的缘故,池天悯对军中的汉子十分有好感。
虽然他们举止粗鲁,嘴中脏话连篇,但池天悯感觉分外亲切。
在军营中,池天悯真正感受到尊重,感受到他们对他长相的不在意,他喜欢那样的环境。
“哪里是不舍得你走,是担心你,战场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哟。”刘路媳妇忍不住哭出声。
在北风巨城,男人们并不畏惧服兵役,他们享受着朝廷的红利,自是有责任站出来保家卫国。
“你个糟娘们懂个屁,大家都不去服兵役,谁来保护你们,再说了,哪怕我战死,抚恤金也可担保你们后半生无忧。”在北风巨城,逃避兵役,会被人瞧不起。
刘路媳妇哭的更伤心,道理她都明白,但谁又想成为孤儿寡母呢。
看到他们一家人悲戚的样子,池天悯心中一动,军营,自己何不去军营走一遭。
刘路作为一个普通百姓,都有保家卫国之心。
自己作为将门后人,享受着朝廷最大的福荫,有何理由不为国做点贡献呢。
自己虽然不能继续修炼,但自己目前的修为,比普通士兵高上不少,他们上得战场,自己为何不行。
池天悯最敬佩的人就要数他的父亲,他想要体验一下父亲驰骋沙场,卫国杀敌的风姿。
至于死亡,池天悯并不畏惧,与其像条咸鱼一样庸庸碌碌的过一生,不如像那昙花一现,展现璀璨的光华。
想到此,池天悯伸出手,对刘路说道:“把你的兵鉴给我。”
刘路不解,但出于对池天悯的敬重,他还是把兵鉴给了池天悯。
兵鉴是一块小木牌,上面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带着兵鉴到军营报到,那军营就默认此人开始服役。
这其中存在不少漏洞,比如有人冒名顶替怎么办?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一个小兵,哪怕是间谍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更何况间谍想要伪造一个小兵身份,怕不是太简单。
而且北风巨城并不与邻国接壤,主要任务是抵御妖兽,更不会有其他帝国冒天下之大不韪,派间谍来破坏妖兽抵御战。
至于有钱的人家花钱雇佣贫户顶替自家儿子服兵役,北风巨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有人上战场就行,管你是哪的人,只要进了军营,就只有乖乖听指挥,想当逃兵可没那么容易。
刘路的兵鉴就是普通士兵的兵鉴,上面写着肆零叁叁,那便是他的编号。
军营不同将官的兵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