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州府的官差!你们这是要造反?”
官差们回过神,顿时提了大刀大叫起来!
“哼,哪有官差抓不到人,满屋子掘土找银子的?”
“就是咱们容城小地方的官差也不敢这样放肆!他们肯定是假官差!”
“你们假扮官差,你们是强盗!”
“居然敢假扮官差,你们才是想造反!”
“报官,快去衙门报官!”
老百姓越聚越多,听说是有人假扮官差,都不害怕,反而想挤上前看看,是长了多大的脸,才这么大胆!
“果真是丑人多作怪,长得比麻三子都磕碜!”
“简直拉低了容城的形象!”
“物以类聚,这是丑人聚会了!”
官差们威风惯了,平日里穿着一身官服,上街的时候,没一个老百姓敢和他们对眼的,
没想到今天却被群嘲了!
“拔刀!”官差头领怒吼,士可杀不可辱!
可手下有些犹豫,预想中干脆利落的拔刀声没响起,反而稀稀拉拉的,就像生锈的刀,拉在了鸡脖子上!
“头儿,这么多人呢?真动手?”有官差靠近头领问道。
头领羞恼不已,这话问的,忒没眼力见了!
杀光一群百姓肯定是不行的,但可以逮一个好欺负的,到时候让他一个人顶了罪,那不就结了么?
头领左看右看,突然一指姚鹏:“呔!就是你在聚众造反!”
“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群情激愤!
“他就一个孩子,还没水缸高,说他造反?怕是失心疯了吧?”
“大家别怕,只要把他们围住了,县衙里马上来人抓他们!”
姚阿奶见小孙子被人泼了造反的脏水,立时就爆发了!
姚鹏是谁?那可是姚阿奶的心尖尖,是她的命,是她的魂啊!
“狗贼,敢血口喷人?看我不把你的狗牙打下来!”
说着姚阿奶就抡起手里的钉耙,使劲砸了过去!
兵器么,一寸长一寸强,钉耙可比大刀长多了,
何况州府的官差们嚣张惯了,从来只有他们横行打人的,还没见识过别人敢打他们的!
一时大意,钉耙从天而降,直接就怼到了头领的脸上!
慌得临近的几个官差连忙去挡,可挤做一堆反而又倒了两三个人!
“好!”
“打的好!”
“老太太好身手!”
老百姓一阵叫好喝彩,姚阿奶顿时觉得威风凛凛,犹如女将军!
官差头领脸上剧痛,伸手一抹一看,满手掌的鲜血!
他何时吃过这种亏?
“给我把那个老太婆抓起来!”头领吐出一口血水,喊得脖子青筋直冒。
这次官差们没敢犹豫,头领被打,他们再不动手,回去可没好果子吃!
“唰唰唰!”
十几柄刀寒意四射,
“哗啦啦!”
锁人的铁链直冒血腥气!
大姚村的村民直面官差,见状心底发寒,但还是拿起手里五花八门的武器,挡在了姚阿奶面前:
“大家坚持住,县太爷马上就会派人来的!”
“哼!”头领被从地上扶了起来,满脸的血迹使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县太爷?老子等会给他也上把锁!”
“谁呀?谁要给我上锁?”黄学志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县太爷来了!”
“县太爷,他们这群人是强盗,看把桂枝家给糟蹋的!”
黄学志喘了一口气,故作平静地抚了抚衣裳,
刚才他被架在马上狂奔,差点要了他的命!
当兵的人,真的太粗鲁了!
“你就是容城县令?”官差头领上下打量了黄学志一番,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知州大人向来厌恶容城,自从升官后,再也没来过曾经执政过的地方。
“穷山恶水出刁民!”知州大人说起容城,一向是不遮掩的讨厌。
现在看来,知州大人说的果然没错,
这里的老百姓刁蛮粗俗,就是眼前这位县太爷,都是衣冠不整,靴上还沾满泥土,一看就是个没丝毫礼仪之人!
黄学志将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仿佛没看到对面人的鄙夷,和蔼可亲地问道:
“你就是他们的头儿?”
官差头领更加不耐烦,这个县太爷一看就是个软包子,还是个蠢气十足的包子!
“知州大人派我们来捉拿妖人,你睁大眼睛看好了!”官差头领一掀衣袍,亮出了腰间亮闪闪的牌子;
“你辖下的刁民扰乱公务不说,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