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审讯室。
和沈莫面对面的，正是那天和傅天影见面的天长老。
不过此时，他平静得如同一个老者，慈眉善目。
看着沈莫。
“傅天影都告诉你了？呵呵，死两个人而已，不打紧。”
然而，天长老开口，便是让沈莫一愣。
“怎么可能不打紧！那是两条和我素昧平生，需要保护的普通人的命！那是一个家庭！”
“一个家庭，就这样被我破坏了！”
沈莫不禁大吼道。
“哦？家庭？据我所知，你是孤儿吧？”
“而且，”
“你杀铁八的时候，也这样想了么？”
沈莫瞳孔一缩，想起了铁八。
“你杀南武试炼秘境中的那些少年的时候，也想到了这点？”
不过，想起这些事情，沈莫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他们要杀我在先，我必须杀他们。”
“嗯，不愧是武道天才，有这样的想法，很正确。”
天长老赞赏道。
但这却让沈莫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想要问我什么？那两条人命，我会用我余生去偿还。”
“不论什么处罚我都接受，哪怕是开除。”
沈莫淡然道，他知道自己有罪。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就好咯。”
“如果处罚是，你的命呢？你也愿意接受？”
命？
沈莫看向天长老。
是啊，杀人偿命。
那两个平民的死，和自己有直接原因。
说是沈莫杀了他们，也不为过。
但，自己真的原因为了两条人命，而死么？
“看吧，你不愿意。”
天长老笑道。
“我愿意。”
沈莫立刻回应，认真地盯着天长老。
“好了，饭前甜点咱们已经吃完了，接下来，吃点大的。”
“沈莫，你和异武者什么关系？”
当天长老抛出这个问题的那一瞬间，沈莫心头一颤，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他有一种预感。
那就是，如果自己对这个问题表现出的任何反应有些异常的话，他会当场死在这里。
“我曾经的发小，叫陈东，他的父亲是异武者，自南武城之变后，陈东也没有踪迹。我和异武者的关系，那就是想要通过异武者，找到陈东的下落。”
“见到异武者，我会杀。”
这个回答对于天长老来说不轻不重，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沈莫的一切他都知道。
不过沈莫这样说的话，倒也行。
“那好，你为什么要触碰石像？你是如何抽离古武石像的力量的？”
“这是我个人的机遇。”
“怎么，不是因为好奇才触碰石像的了？这么说来，你的确拥有抽离古武石像力量的秘法咯？”
沈莫意识到傅天影已经和面前这个人通过气了。
自己如今只好避开黑金符文的存在，句句都说实话。
“是，我有，但那是我个人的机遇。”
“我知道这种秘法，来自异武者，他们还有一种秘法，可以将武者转化为养料，然后自己吸收，实力可以快速提升，没有后患。”
“那种秘法，你会么？”
“我不会，而且，我和异武者没有任何交集！”
“你的话很难让我信服，沈莫。”
天长老无奈道。
“难道说，我和异武者拥有相同的秘法，我就是异武者了么？”
“你的逻辑都不对。”
“即便是我的秘法和异武者相同，但我并未伤天害理！”
“那古武石像，留着也是留着，放任异武者夺取，不如我要了！”
“我这人，就是运气好！我不仅有这种秘法，我还有古武奇经八脉修炼法，怎么，你要么？”
沈莫说道，此刻，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是这种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定罪和污蔑的感觉，让他觉得愤怒。
“嗯，力量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效果。我们拥有力量，但执行的是正义，异武者也拥有力量，但执行的是邪恶。”
天长老说道，果然，是自己神经太过紧绷了。
这些年来，武道联盟对于异武者的打压力度，空前绝后的硬。
抓住一个，就杀一个；抓住一窝，就杀一窝！
不过这小子....
天长老微眯双眼，稍微打量了一下沈莫的身体。
果真，奇经八脉全开。
这小子拥有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