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了前院。
内务府敢把有问题的布料送过来,身后定然是有人指使的。他手里的血滴子也该出来锻炼下了。
几道黑影快速靠近皇宫。
几日后,宜修看着面容逐渐发白的甘氏和苗氏就知道了两人腹中的孩子快要保不住了。
宜修难得放弘晖和松鹤去花园里玩耍。总该要刺激一下姐姐和嫡母,她们得快些动手了才行。
正院和花园很近,孩子的欢声笑语传到了觉罗氏和柔则的耳中。
不同于柔则心中的酸涩,觉罗氏越是满脸的怒火。
她在府中的也有几日了,终于明白了柔则的处境。
外界传言中,四贝勒深爱福晋,连柔则自己都以为四贝勒爱着她。但是,柔则分明没有权利,没有宠爱,有的只是四贝勒初一十五过来安慰几句话。
而府中其他人呢?
宜修有管家的权利,四贝勒隔三差五的看望,有什么好东西也会送过去。
是什么让柔则还能相信四贝勒心中的人是她。
不仅是宜修,连同样是有孕的甘氏和苗氏,四贝勒更是在她们院子里养了医女时刻照顾她们。
柔则这里,确实只能找府医才能知道身体情况。
想到这里,觉罗氏看了眼柔则院子中的下人,他们都是四贝勒的人,将府中所有的情况都瞒着柔则。柔则能知道的都是四贝勒允许她知道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来了,要不是自己不停的观察着府中的下人,柔则怕是一辈子都沉浸在四贝勒编织的虚假的梦中。
她会替柔则铺平前面的路,不仅是甘氏和苗氏的孩子,宜修的两个孩子也不能留下。
四贝勒要是只剩柔则的孩子,他还能这样虚伪的对着柔则吗?
毕竟只是福晋的额娘,觉罗氏每天在府中闲逛的时间很短,去厨房走动的次数也不多,但是总算是让她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甘氏和苗氏的院子很近,她们通往厨房的厨房的路有两条,一条是花园这边通过,而另一条小路上种了很多的夹竹桃。
看着开的极盛的花,觉罗氏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日傍晚的时候,觉罗氏趁着下人们交接班的短暂时间,带着自己的侍女将夹竹桃的花叶扯的要断不断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给树根处倒了一些药水。
只要接下来几日甘氏和苗氏的人不断经过这里,她们身上就会带着夹竹桃的花粉,花叶回到各自的院中。不求能一次性伤到甘氏和苗氏,但是时间久了,她就不相信,甘氏和苗氏在穿着她准备的布料下,在夹竹桃粉的毒性下, 她们还能健康的生下孩子。
宜修叹了口气,她把院子管的太紧了,紧到觉罗氏只能想到这样直接的办法去对付两人。
嫡母做事还是有些不小心了,从小径出来的时候,竟然被值班的下人看见了。
幸好现在还没有出事,她好不用去质问嫡母。
连着几日,觉罗氏总是在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在花园中闲逛,她为的就是逼退甘氏和苗氏的人。让她们不得不去小径。
果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里。
连着几日后,甘氏和苗氏的脸色更差了,医女不断的检查着两人的院子,但是偏偏院子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有毒的东西。
甘氏流产了,宜修放下手上的经书,假孕丹最多只能怀孕6个月左右,甘氏为了这个孩子真的已经处处小心了,但是毕竟药效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甘氏之前就有过流产,现在又流产了。
胤禛想起了送到他府里带着麝香的布料,是甘氏身体不好,还是被人陷害的。
屋里,甘氏泪流满面的看着小小一团的已经有些人形的孩子。没有声音,没有呼吸,她的孩子就这样被医女抱了起来。
众人都感受到了甘福晋的痛苦,绝望。除了甘福晋悲痛欲绝的哭声,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宜修让人把苗氏送了回去,这样沉重的氛围可不要刺激到了苗氏。
甘氏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查出她为什么会流产。
医女这时候站了出来,“爷,宜福晋,民女在甘福晋下人身上发现了夹竹桃,夹竹桃有毒,不小心碰到了会让孕妇身体不适,严重的会使人流产。而那下人是每日替甘福晋取膳食的人。”
宜修叫来每日取膳食的下人,声音里满是质问,“从这里前往厨房取膳食的路上并无夹竹桃才是,你身上为何会有夹竹桃?”
侍女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爷,奴婢以前都是通过花园去厨房的,但是这段时间,每日去取膳食的时候,都会在花园中见到福晋。甘福晋特意吩咐过奴婢,远远瞧见福晋后,必须换路,不能和福晋有任何的接触的。奴婢这才走了小径。”
顿时,空气都凝固了。
甘福晋之前流产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她这样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