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我要逃命!”
“为什么神明里会有这样的人?”
“她是一点也不疲倦吗?为什么!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屈白死命地向前游着,这里是厄里斯最大的海洋,但屈白几乎已经游了整个海域将近四趟!
他却始终不敢往身后看一眼,唯恐自己的怠慢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河之息不紧不慢地始终跟在屈白身后二十米的位置,对她来说只要稍微发点力,屈白哪怕离她几万公里都会死无全尸。
但这样不就没意思了吗?
“屈白哟,你这算什么意志?难道说一直以来支撑你战斗的火焰只有这么一点吗?为什么速度越来越慢了?”
“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战斗,仅仅是因为那三个四个跑出来强迫你去战斗的女人吗?你根本就不想战斗的对吧!承认这一点,我就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靠着不同的女人来对付自己无法打败的东西,懦夫都比你要勇敢。你只是一个站在女人后面的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比别人要高等的圣人?”
“跑吧跑吧,虫子!越是努力就会越幸运吗?难道你在幻想你的西江来拯救你吗?哈哈哈哈,别想了!就算她来了又怎么样,我可是有着百分百的实力,她在凡间能用上多少?我不介意连她一同消灭。”
“更何况,她真的会来救你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人类,她是天界的神女,一朵在天空上傲视一切存在的云彩怎么会为了泥巴降下自己尊贵的身躯?”
“她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对她来说又算什么?你觉得和她是一对相互喜爱的情侣吗?那你为什么选择在她离开后接连沾花惹草?她在天国的意识早已把你的一言一行收在眼里。”
“你确定她还回来救你?我可以大胆的和你说,女神可没你想得那么单纯!你以为神是什么,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白莲花吗?大部分神都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感情,只不过不像我一样直接宣泄出来。”
屈白不敢回答,他现在只能不断往前逃命,神明应该都遵守契约这种守信的东西的。
哪怕河之息再怎么不讲道理,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信用上。
亦或者说是,她的怜悯。
事情总是会与人的意愿相背的,屈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身体几乎要油尽灯枯。
他终于选择要向河之息妥协。
屈白咬着牙齿,愤怒而无能为力地回头瞪着河之息。
河之息笑了,“怎么?你已经绝对承认自己是一个废物,是一个懦夫了吗?”
“那又怎么样?我只要我现在活着,你也该放过我了吧?”
河之息一顿,有点疑惑地看着屈白。
紧接着屈白的双臂被凭空出现的两条大鱼咬掉,脚底下又突然冒出有一个人那么大的巨蟹,它用那完全不锋利但十分有力道的大钳子把屈白的双腿嘎掉。
屈白神圣的血液吸引来无数深海生物,它们疯狂的蚕食着屈白的四肢,吮吸着带有特殊血液香气的海水。
然而这些怎么会满足它们?
屈白痛不欲生的吼叫着,此前的战斗死去大多是被秒杀,他只会感受到一瞬间的痛。
但他还活着,这也就意味着伤口的疼痛不再是短暂的,而是持久的!
尤其是被咬断的双腿,那参差不齐的断骨,他若不是圣人必定当场休克。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一群对他身体表达想法的各种各样的深海生物。
不,它们哪里还是动物?分明是长着鳃和鱼鳍的妖怪!
河之息冷冷地看着屈白,她把这些海妖赶走,对着屈白说道:“怎么样?你还没见识过除了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吧?奴家很抱歉,它们都没什么人类的礼节,一上来就对尊贵的客人这么残暴。”
“奴家在这给屈白小哥哥赔个不是。”
“另外。欢迎来到妖族的领地。”
似乎有什么新的世界出现了,好像是神话传说中的那种海底宫殿......
不过屈白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这幅让无数人类富豪与贵族垂涎三尺的美景现在与他无缘。
河之息肃清了身旁的杂鱼,用鱼叉狠狠地插进屈白的腹部,像那些渔夫一样,把屈白高高举起。
“我这是......在哪里??”
屈白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水里了,不过周围的空气极其潮湿,这里难不成还是海底?
他现在被人绑在十字架上,四肢莫名其妙复原了。
“你终于醒了。”
河之息从黑暗中走出来,随后这片让屈白都无法探明的空间显现出光明。
这里是河之息在深海的旧所,是海妖一族为了纪念她这个很久很久以前肉身成仙的前圣女,而至今仍旧妥善维护的圣地:亚特兰斯坦。
不过这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