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这才看见凌澈身后的薄渊。
两人视线对上时,她先红了眼。
委屈吗?
委屈的!
只是他不是她诉说委屈的对象。
她眼底一闪,将脸转向别处,不再看他。
虽然他们刚刚已经分开,也说开了,但是,她还是不想让薄渊看到她在这个家不堪的身份地位。
她低下了头。
自卑,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她与薄渊的身份差异如此巨大。
他,天之骄子。
他身边的朋友,接触的圈子都是上层中的上层。
而她呢,农村姑娘。
拿得出手的除了样貌,就只剩下一张文凭了。
而他周围,跟她一样有文凭有样貌的人那么多,上赶子往他床上爬的人也那么多,她凭什么要求薄渊娶她呢!
他说得对!
是她不识趣了。
这边,薄渊看着凌初的发顶,心里一阵涩涩地发紧发疼。
他是不是不该来?
不该探触她心底的底线和家庭的不堪?
看了眼地上又哭嚎起来的泼妇王眉,又扫了眼正蹲在墙边怕女人的凌发才。
还有病气恹恹正上气不接下气喘气的两个老年人,他叹了口气。
生在这样的家庭,也难为她了。
他忍不住想抱抱她,想跟她说句话。
哪怕只是凑近一点。
“你弟刚刚坐车没给钱,让我问你要。”
凌初抬头撞上他的黑眸,眼睛酸涩得更厉害。
她快速移开视线,“没有!”
又看向凌澈 ,“我以后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他们花。”
凌澈被凌初说得没面子,又被王眉哭得心烦。
“五十块钱而已,有你当姐的这么小气的吗?”
“人家弟弟要结婚,当姐的又送房送车又送银行卡的,让你出个五十块的车费而已,你至于吗?”
薄渊忍不住看了眼他的“兄弟”。
他听过很多伏地魔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伏地魔伏姐现场。
他的小女人看着平静温婉,没想到竟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他这个当别人男人的,是不是失责了。
他之前给她的卡里打了好几笔钱,每次都是他欺负她欺负狠了的补偿。
但是,那张卡她搬出公寓的时候留下了。
一分没动。
她这么差钱,为什么不用他给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