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忙拱手作揖,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敢问姑娘大名,在下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姑娘的救命之恩。”
那紫衣女孩咯咯笑了起来,“我叫阿紫,你叫什么名字?”
赵煦正欲实言相告,又听见外面有男子的声音,门已被人一把推开,是方才见过的那个丐帮五袋弟子,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两三袋的弟子,一拥而上,把地上那两人架了起来。
那五袋弟子道,“阿紫姑娘,有劳你把这网子解开,咱们粗手粗脚的,要是不小心把这好东西给弄坏就不好了。”
阿紫施施然抬手一挥,似是撒了些什么东西,却无色无味,让人看不分明,但那网子却是松软下来,轻轻松松就能解下来。
李刀把刚被解除桎梏,立马挣脱开那几个丐帮弟子就要往外逃去,却被阿紫信手丢的石子砸中脑门,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程掌柜见此,也不敢再逃,只一味的讨饶。
那五袋弟子却认识程掌柜,恨声道,“程老抠儿,你往日只是抠门就算了,怎么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程掌柜讷讷不敢言,耷拉着头不再言语。
丐帮弟子便将这两人堵上嘴,五花大绑起来。
那五袋弟子见桌上摆着财物,丝毫不为所动,道,“小郎君,你快把这些财物收好,莫要丢失。”
赵煦却笑道,“诸位救命之恩,小生没齿难忘,这些银两权当是谢利,等小生归家后,还有厚礼相赠。”
丐帮弟子皆连连摆手,拒不肯收。
阿紫站在外头,笑道,“你们何必跟这位公子客气,光他身上这身衣服就价值千金,怎么会在意这点钱财。”
他们仍不肯受,阿紫又道,“你们怎么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咱们救了他却不求回报,那他便难以心安,原本是一桩好事,最后却要让他心生芥蒂。”
为首的那个丐帮五袋弟子不善言辞,听了阿紫的话,这些钱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显得很是尴尬。
赵煦有意与丐帮交好,又怎么会让他们难堪,忙道,“姑娘言重了,诸位能来救小生。小生感激不尽,怎么会有其他想法。若小生也有一身好武义,日后必然要襄助诸位,只可惜小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能拿得出来的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希望诸位不要嫌弃才是。”
五袋弟子舒了一口气,道,“这事你该谢的是阿紫姑娘,是她发现异样,找我们一起来救你的。你要是真的谢我们,等把这两人料理完,请我们吃些酒肉就行。”
阿紫冷哼一声,“你们不要,那我可不客气了。”她生的娇小可爱,说的话明明娇蛮,却让人生不起气来,“小郎君,你把东西收好,你那个荷包就很不错,装那里面递给我好了。”
那荷包正是朱太妃亲自缝制的,上面的花样生动好看,阿紫一眼便相中了。
若是丐帮那几个弟子索要此物,赵煦是定然不肯的,但阿紫一个小姑娘,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赵煦这才没说什么,将东西装好,走到窗边递给阿紫,温声道,“阿紫姑娘,这荷包是家母亲手缝制,请姑娘……”
阿紫接过荷包,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娘亲的手真巧,这荷包我会收好的,你放心就是。”又道,“你刚才说你骑的那匹马,马鞍里还有好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煦一怔,老实道,“是骗他们的。”
阿紫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是骗他们的,不然我阿紫怎么会发现不了?”
赵煦兀自奇怪,却听见马的嘶鸣声,他的那匹马竟然在院子里。
这时,丐帮弟子们正要押着李刀把和程掌柜往外走,洛阳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跟帮主汇报。
阿紫跟赵煦一个是救人的义士,一个是遭害的苦主,自然要跟着一起去。
阿紫毫不客气骑在马上,问道,“你还没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赵煦见人多眼杂,恐生事端,便取了个化名,自言姓朱,名安延。朱乃是母姓,安延却是他先时曾被封为延安郡王。
阿紫对他姓甚名谁也不感兴趣,她只不过见这人对乔峰多有推崇之意,后又站出来助她坐实了聚贤庄仗势欺人,而她又想给乔峰制造一个好印象,这才拉上丐帮的人来救他。
五年前,阿紫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在死后重生回到七岁那年。她起初还有懵懂,渐渐才接受了现实,认为是上天给她机会,让她弥补前世的遗憾,于是坦然接受了这件奇事。
这五年来,阿紫在星宿海混的如鱼得水,哄得丁春秋传授她不少绝学,除了化功大法没有相传,其他的武功,但凡她问,便没有不答允的,金银财物更是任她取用。
但阿紫知道,丁春秋是个贪艳好色的,等自己再长大些,便会被他垂涎,前世她之所以冒险盗走神木王鼎,也是受不了丁春秋时不时的就要捏手摸脸来揩油。
今世,她便趁着自己还小,没有引来丁春秋动色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