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这次也不客气了,直接说道:“我和我手下还有事情商议,都出去吧。”
“好的好的。”许年让人把饭菜放好就急忙退了出去,他倒是巴不得的,尽量不要在这个地方待太长时间。
孟随安其实也不是很饿,毕竟刚刚吃完饭也没有多久,可看着好多菜确实不错就坐到汪岑旁边的座位上拿起筷子,刚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就急忙吐了出来,把汪岑的那杯茶猛的灌了好几口。这嘴里此时是又咸又涩,孟随安连呸了好几下,最后终于说道:“他们家这盐是不要钱吗?”
汪岑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件事就更确定了一些,又拿过一旁的茶壶给她添上了一点,“你刚才说陈立家的情况,是有什么想法?”
孟随安接过茶碗又喝了好几大口,毕竟涩味可是比咸好的多了。“我看过陈立妻子脖子上的勒痕,很新,也就是说我走进她家的时候,她也堪堪断气。”说不可惜是假的,孟随安还没有冷血到那种情况,只是心里还是难免想着自己倘若在早一会儿去了,或许就能救下他们。“我刚走进院子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声音,进到房间里面是在看见了一个黑影,我顺他家的齁窗户看过去了,那里开垦出几块土地种了些菜蔬,里面有几个很深的脚印。”
“想来,这人应当不会什么武功,而且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否则只是听见我的声音不知与吓得当场就跳窗逃了。”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是另一个人做的?”
孟随安点了点头,“汪大人你呢?”
“我?”汪岑笑了一下,“我只是在这里等着人来,会有什么其他的事?”
“是吗?”孟随安自然是不信的,“那,邤风呢?”这人一向都在汪岑身边的,现在人不在可见一定是汪岑吩咐了什么事情出去办了。
对方浅浅笑了一声,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么大的院子,无论是东西还是人,未免都太不搭调了些。”
偌大的院子中花草树木很有条理,可仆人却只有那么两三个,况且这房间里就那么几个摆设,可看上去这里原本还应该有很多的东西才对。茶不是好茶,饭不是好饭。许年怕汪岑又是怕成这样子,一定不是故意搞要出什么事情,所以这个许年一定另有什么打算才对。
孟随安顺着门口打量过去,“汪大人是觉得这个许年是要跑?”
“跑?”汪岑冷笑一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我无非是想看看,这人是有多大的胆子。”
孟随安心里觉得这许年真是自找死路。
“说起来,你要去陈立家里问什么?”
心里咯噔一声,孟随安就知道自己也跑不了,倒是多亏她早有准备,“就是想问问她陈立来到凤鸿县后的一些事,她虽然不过问陈立的生意,但两口子总是有些提己话可以说的吧。”
正说着邤风突然从门口出现,看着坐在一旁的安思远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毕竟现在在他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点什么事了。“大人,我已经查到了。”他走近了几步,“这个许年在凤鸿县算是个颇有些钱财的人了,两天前许年突然遣散了家中大部分的仆人,把妻子送回了老家,这些凤鸿县的县官都不清楚,我问他时他也很是震惊。”
“我回来时见到宅子后门放着几个马匹,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人看好后门了。”
孟随安心里感慨着这人当真是倒霉,他原本就是准备今天逃跑,再走之前又担心遇害,于是借衙门的手来抓住这个人,但没想到他今天借来的这阵东风可不是普通的风。
“把人带过来。”在汪岑的眼中这人的胆大妄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许年被邤风拎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把人往前一推,邤风就把刚才着人收拾好的包袱也扔在地上,“大人,我去找他时着人正收拾包袱呢。”
汪岑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许年,这是,家里有急事?”
“草民.....草民。”许年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他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无论今天晚上他们这群人能不能把人抓住,他都绝对不能在这儿等死。而此时眼前人的目光在许年看来就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再扔到油锅里反复烹炸的滋味。
但汪岑本人却也只是简单的威胁一下,像他们这种人不需要自己费多大的力气就能让他们自己交代。“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我眼前准备给我解释这件事,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他看向门外的众人点起的火把和灯笼,祝鸿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你还有半炷香的时间,要不要说,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招呼邤风,“告诉所有人,半炷香之后就都可以回去了。”汪岑的话音刚落许年就跪趴在地上大声的喊着:“大人!大人!”许年的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他心里很清楚,他们此时走了自己也活不了。“大人,我说....我都说。”
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只听一群人喊道:“鬼啊!鬼来了!”随后驻守在门